樊期不假思索道:“季公尽管吩咐。”
季筌在他耳畔低声说了两句话,后者的脸色顿时变了。
“真要如此做?”
“这两人一文一武留在武陵郡对我们而言太碍事了,必须让他们分开才行。”
樊期额头开始冒汗,季筌的所说的计策在他看来有些匪夷所思。
“季公,此事是不是该三思而行?”
“怎么了?你害怕了?”
“平东将军手握重兵,不是好惹的人物。季公要如此行事,若是被他抓到把柄,只怕……”樊期对季筌摇头。
“那就做得干净些,让他抓不到把柄。”季筌冷冷地说道,“养士千日,用在一时。钱有多少要多少,事情一定要办得稳妥。”
樊期见他心意坚决,便不再相劝,默默领命离去。
武陵太守府内最高的阁楼上,费恭正在倚栏眺望远方西沉的残阳,忽闻空中传来羽翅扑棱之声,一只白色的信鸽缓缓停落于他面前。
费恭解下白鸽脚踝上的信卷,阅览之后原本倦懒的眼神顿时变得犀利如刀。
脚下的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他飞快地将信条捏在指间负手藏于身后,对跑上来找自己的府吏换上了一如往常的和蔼神色。
“何事?”
“费使君,平东将军前来拜见。”
“请他上来吧。”
费恭心想,来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