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太阳从北面照射,日影在南面,故称“日南”。
日南下辖五县,户不足两万,口不到十万,但当地多是深目高鼻、发卷肤黑的占人,生性好斗,时降时叛,极难教化。
只是,不想他们竟在这个节骨眼上反了!
眼见那信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一个扶他进来的卫士连忙从他身上摸出了一个竹筒匆匆地递到了丹陛下,侍立在御座旁的蹇硕连忙接过那竹筒,拆出一封信来递给了面色阴沉的刘宏。
刘宏却无力地摆了摆手,蹇硕只得连忙看起了信,看罢连忙回禀,“陛下,是象林县丞自称天柱将军,纠集县中一伙乱民上了上官,分明是想效法那张角”
“张角!”
不待蹇硕说完,刘宏便是咬牙切齿地一声怒骂,“传诏卢植:击杀卢植者,封万户侯,赏千金!”
蹇硕连忙躬身领了旨,“遵旨!”
刘宏有一扫堂下众臣,“诸卿,交州危急”
“陛下,”
不待刘宏说完,殿下便有一位老臣出班请命,“臣愿往!”
刘宏一望出班之人,顿时精神一振,“好!爱卿能勇担重任,实乃汉之肱骨,国之柱石!”
说着,他声音一扬,“拟旨:任贾琮为交州牧,即刻赴任再传旨给士燮:立刻率部返回交州”
眼见刘宏金口已开,刘焉连忙张了张嘴,旋即却又无力地闭上了。
且不说陛下金口已开,便是那象林之乱也不善哉此时去往交州还不如去益州呢!
但贾琮却连忙又是一礼,“陛下,交州不过一县之乱,而南阳平叛之事迫在眉睫,所以,臣以为不必劳动交州军!”
此言一出,满殿君臣无不动容。
刘宏微微一怔之后,不禁慨然长叹,“若天下臣子皆如爱卿这般忠公体国,何至于有此乱!”
说罢,他好像响起了什么,突然眉头一皱,“诸卿,士燮该当如何处置?”
众臣也被问得一愣。
是啊,贾琮当了交州牧,原本的交州牧士燮又当如何处置?
那士燮出身苍梧郡的豪族,家族在交州的影响力可不小,一个处置不好只怕又是个隐患啊!
一时间,殿中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时,刘焉突然神色一动,“陛下,便以南阳情势危急为由,改封那士燮为南中郎将如何?”
闻言,刘宏眼眸一亮,“对对!以士燮为南中郎将,全力协助张温平定南阳黄巾之乱!”
交州之事算是定下来了,刘宏又话锋一转,“至于其余各州州牧的人选”
说着,他一望刘焉,“爱卿可愿去往益州?”
刘焉精神一振,连忙又是一礼,“谢陛下!”
此刻,他可不敢再挑挑捡捡了,否则,一个搞不好,今夜还真就为他人做了嫁衣!
“好!”
刘宏展颜而笑,“有爱卿,益州无忧矣!”
自黄巾之乱以来,刘焉可没少为他出谋划策,对于这位皇室宗亲,他着实十分倚仗。
刘焉连忙又是一礼,“定不负陛下所托!臣明日一早便启辰,三月之内定为陛下添一支精兵!”
刘焉说得慷慨激昂,刘宏听到精神大振,“好!好若天下州牧皆能如爱卿,何愁黄巾之乱不定?”
京师,刘焉一句谏言,刘宏信心满满地开始了调换各州州牧。
涅阳,李汗青得了短暂的安宁,正在加紧收编益州军降兵,忙得不可开交。
过了三五日,收编工作已经初见成效,涅阳城西门外也竖起了第二次涅阳之战的纪念碑
这天早上,李汗青亲自主持了祭奠仪式,便是那些刚被收编不久的益州军降兵也被一场庄严肃穆又不失慷慨激昂的祭奠仪式搞得激动不已,仪式结束之后还久久不能平静,连之后的训练也比往日卖力了许多。
入夜后,李汗青忙碌了一天,刚回到住处草草地吃了饭,便准备上床睡觉了,却听亲兵匆匆来报,“大帅,降将张任求见!”
正在解甲的李汗青不禁一愣,“张任”
但随即却是精神一振,连忙转身朝门口去了,“将他领到书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