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战马,翻身上了马背,催马便走,杀机森然,“所有汉军但有犹豫不决者,杀!”
那个心慈手软的男人都被你们逼入了绝境,我为何还要对你们手软!
李汗青走了,都没有给她说一声便突围而去带着一支孤军北上了,把安众城中这近十万随军眷属交给了她和波才,把南阳黄巾军的未来交给了她和波才、钟繇,没有人能想象出这几日她经历了怎样的煎熬!
便是哭,她也只能独自躲进被窝里捂着嘴哭。
便是累得只想一头倒过去再也不醒来,她也值得戴着那张造型狰狞的青铜面具挺直了腰背咬牙坚持着。
自那日何旺当众念完李汗青留下的信后,她便找出这张造型狰狞的青铜面具带上了。
青铜面具是起事前,她让匠人为她打造的,但在那天之前,她从未戴过,而自那天以后,她一出房门便戴着。
她不能让人看到她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眶和那憔悴的脸色。
他走了,把那么重的担子丢给了她,她咬着牙也得挑起来啊!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胯下的战马铁蹄翻飞,那双红肿的眼眸里透着冰寒的眸光,身后的将士只能看到她那英气勃勃的背影,却看不到她那红肿的眼眶和满脸的憔悴之色。
突然,她冲着前方两座军帐间的通道一声厉喝,“站住!”
跟在她身后的一众将士随即厉声呵斥,“投降不”
“杀!”
不待他们呵斥完,那军帐后突然一声怒吼,一骑应声而出,挥舞着一柄大刀就杀了过来,“尔等插标卖首之徒也敢口出狂言”
那人身高八尺,颌下一缕美髯随风飘飞,策马舞刀杀来,正是关羽关云长。
当日挑战,他和张飞、刘备、吕布尽皆被李汗青重伤,这些天一直在营中养伤,虽然重伤未愈,却也没把追上来的杨赛儿他们放在眼里。
“杀”
当然,杨赛儿根本也不会管他是谁,既然他要负隅顽抗,那就杀无赦!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怒吼声中,两骑对冲,转瞬间便杀作了一团。
但见刀光剑影缠斗不休,但听得精铁交击声声急,“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一个重伤未愈,一个剑术卓绝,一时间竟杀了个旗鼓相当。
“哒哒哒哒”
刘辟等人立刻上前,就要去堵住关羽的退路。
“燕人张飞来也”
就在此时,那通道里陡地又是一声怒吼,张飞也策马扬矛杀了出来。
“杀啊”
刘辟一惊,慌忙也一声怒吼策马舞戟迎了上去。
当日张飞战李汗青时,他也在城头观战,自然知道张飞的厉害,可是,此刻狭路相逢又岂能避而不战?
更何况,赛儿姑娘正在身后厮杀,若让这厮再冲过去,万一赛儿姑娘有个闪失,以后如何向大帅交待?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当当当当”
狭路相逢,两骑瞬间便杀成了一团,矛来戟往,竟也杀了个旗鼓相当。
眼见自己竟挡住了张飞,刘辟不禁心中大定:对啊,这厮当日被大帅打得鲜血狂喷,此刻他的伤势定然还未痊愈,怕他作甚!
张飞却是越打越急躁,突然一声暴喝,“挡我者死”
暴喝声中,他猛地一矛荡开了刘辟手中的长戟,随即将长矛一抡,便朝刘辟当头劈下。
刘辟心中一惊,慌忙弃马就往鞍下滚。
“嘭咔嚓”
张飞手中的长矛正中刘辟坐骑的脊背,一声闷响似擂鼓,隐约还夹杂着骨折之声。
“唏津津”
那战马一声哀鸣,“噗通”一声便栽到了地上,竟是连挣扎都没力气挣扎一下。
“司徒”
眼见刘辟跌落马下,众将士惊怒交加,纷纷就要上前相救,却听到一声厉喝陡然响起,杀意森然,“杀”
厉喝声中,一柄大刀冲天而起,随即便是一声闷哼响起,“呃”
闷哼声中,关羽捂着胳膊猛地越下马来,显然吃了个闷亏。
“杀”
杨赛儿又是一声厉喝,催马扬剑就要追杀。
“休得伤我二哥”
见状,正要一枪结果刘辟的张飞慌忙一声怒吼就杀了过来,手中长矛翻飞,刚刚冲上前去的两骑便被逼退。
“休得伤我二弟”
那通道里也陡然响起了一声怒吼,应声冲出一骑来,却是挥舞雌雄双剑的刘备。
见状,杨赛儿立刻舍了已经落马的关羽,一勒马缰便调头杀向了张飞、刘备,声音森寒,“杀”
听得杨赛儿的厉喝,本要上前阻挡张飞的一众将士纷纷闪向两旁,为杨赛儿和张飞让出了一条路来,随即绕过张飞杀向了后面的刘备,“杀啊”
刘备也是重伤未愈,又没有关羽、张飞那般悍勇,被几骑死死地堵在了通道里,而丢了武器又已经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