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来毛遂自荐的人不少,不管来的是谁,他都会亲自见一见,但最后都会将来人打发进军中,美其名曰“先历练历练”。
他确实需要人才,但他要的是能助他打造一个太平天下的人才,所以,他绝不会招揽那些不能认同“为天下致太平”这一理念的人!
就如钟繇再三举荐的荀攸、苏固,时至今日仍旧待在煤窑里!
只是,不知此刻来的又是何人呢?
一念及此,李汗青抬头望向了大堂门口,就见一个面容俊朗的布衣青年跟在吕布身后,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那青年腰悬长剑,顾盼自若,眉宇之间有一股毫不掩饰的桀骜之意。
见状,李汗青不禁暗自摇了摇头:只怕又是不知从哪里来的游侠儿!
一念及此,他顿时神色一沉,目光灼灼迫视那青年,“听奉先说你想见本帅,不知所为何事?”
李汗青虽然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生得眉目清秀,却纵横杀场已久,身上自有一股杀伐之气,此刻将脸一般颇具威慑力。
那青年却是直视李汗青,面不改色,饶有兴致地打量李汗青几眼之后,这才施施然抱拳一礼,“久闻李帅年少英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如此英雄,方值得徐福追随!”
闻言,一旁的吕布顿时神色一滞,虽然不喜他的态度,却又不好发作,毕竟,这家伙虽然自视甚高,却也是夸了李汗青的!
李汗青也是微微一愣,旋即饶有兴致地笑了,“如此说来,你的本事也是不小了?”
那青年抬起头来,迎着李汗青的目光,丝毫不怵,“徐福八岁练剑,至今已有十载,颍川一郡无一敌手,只因深恶汉廷之昏暗,这才隐于乡野不曾建功立业!”
眼见这厮口气如此之大,一旁的吕布着实再忍他不了了,一按腰间苗刀刀柄,神色不善,“今日得遇如此人物,九原吕奉先倒想好好领教一番”
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狂妄小子,竟敢跑到他九原吕奉先面前逞能,不好好教训他一顿,他怕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但是,李汗青却是神色一动,轻声打断了吕布的话,“你叫徐福?是颍川郡人?家中还有哪些亲人?”
吕布一愣,徐福也是一愣,搞不懂李汗青为何突然有此一问,但稍一犹豫,还是如实说了,“在下年幼失孤,如今家中唯余母亲大人尚在只因听闻汉中富庶安康、世道清明,便想前来谋一份差事,好让母亲大人安享晚年!”
是了!是了这厮多半就是年少之时的颍川徐庶了!
闻言,李汗青不禁心中一喜,神色却又是陡然一肃,“你既有心投效,本帅自然会给你一展拳脚的机会,不过,凡入本帅麾下者都须从小兵做起,久经磨炼方可委以重任,不知你可有这份心智?”
听闻颍川徐庶本名徐福,少时喜好舞刀弄剑、任侠好义,也是闻名乡里的一个狠人,想来就是这副游侠模样!
只是,此人虽然忠义,此刻却还是个只知舞刀弄枪的鲁莽少年,李汗青自然要好好磨炼他一番才敢重用。
徐福却是一喜,连忙抱拳一礼,“多谢大帅!”
他此番前来,历尽艰辛方才抵达汉中,盘亘几日之后已经将盘缠用尽却找不到在汉中立足的门路,又正好听人说起入了黄巾军便可分房分粮分福利,这才跑到西城来找到李汗青毛遂自荐!
不想李汗青就答应了,他岂能不高兴?
李汗青稍一思量,望向了吕布,“奉先,先让徐福在你麾下任事吧!”
说罢,他一望徐福,“既入本帅麾下,便需尽忠职守!先随奉先去办理入籍事宜,然后熟悉我军之军纪军规,无须担心你的母亲,福利处会将她妥善安置的!”
李汗青吩咐完,自有吕布带着徐福出了大堂。
但刚走出没多远,吕布便突然脚步一顿,猛然回头笑眯眯地望向了他,“徐福,看来你对自己的剑术很自信啊!”
徐福微微一愣,旋即嘴角轻扬,摸向了腰间的剑柄,“在军中,私下切磋不违反军纪吧?”
吕布想教训教训徐福,但徐福这些年纵横乡里惯了,显然也不是个容易服软的!
眼见徐福不肯服软,吕布嘿嘿一笑,抬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大帅一直鼓励将士们私下切磋,等安顿好了,便让我好好领教领教你的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