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的两艘楼船围了上来。
就在此时,后面的楼船突然发现加速,超过了前面鞠义所在的楼船,然后径直撞向了那些围上来的轻舟快舰,船头一名魁梧大汉手提长刀傲然而立,正是张飞!
“嘭嘭……嘭嘭……”
数艘轻舟快舰被撞了个正着,有的被撞得直打转,有的被直接撞翻。
但船上的匪徒水性极佳,落水之后并不惊慌,直如一条条入水的鱼儿消失在了水面之下,但看那荡起的一圈圈涟漪,分明正在朝张飞所在的楼船游来。
其余尚未落水的匪徒也是反应迅速,张弓搭箭的张弓搭箭,扔飞爪长索的扔飞爪长索,分明要登船!
见状,傲立船头的张飞并未去理会那些抓住船舷的飞爪,只是提着一柄五尺长的苗刀,等待着箭雨的降临,而他脚下的楼船还在飞快地破浪而行,继续向着那些挡在前面的轻舟快舰撞去。
“咻咻咻……咻咻咻咻……”
箭矢如蝗破空而来,直扑傲立船头的张飞而来。
张飞终于动了,手中长刀幻化出团团璀璨的寒光,便将那如雨的箭矢劈得四散乱飞,“当当当……当当当……”
见状,已经冲到近前的楼船上,甘宁顿时瞳孔一缩,神色凝重了起来。
这艘楼船的甲板上分明只站着张飞一人,但他却感觉到了一种前所唯有的危机!
只是,不待他开口,威远公司的另一艘楼船已经冲到了近前,船头的鞠义长刀遥遥一直他,“甘宁,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刚冷静下来的甘宁顿时大怒,一拔腰刀遥指鞠义,“杀……”
这艘楼船的甲板上也只站着一个鞠义,但这厮那张嘴直让他恨得牙痒痒!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甲板上早已张好弓搭好箭的匪首顿时乱箭齐射,直欲将鞠义射成刺猬一般。
但是,就在此时,一直牛气冲天的鞠义却猛地蹲下身子,麻利地躲到船舷后面去了。
“咄咄咄……咄咄咄咄……”
如雨的箭矢倾泻而下,射在甲板上、船舷上,入木三分。
看到这一幕,甘宁不禁微微一怔,随即一声怒吼,“上飞爪长索……”
他还以为眼前这家伙有多大本事,原来只是个嘴巴恶毒的胆小鬼啊!
可是,就在此时,一个匪首突然叫了起来,“兄长,情况不对,另一艘船……好像想要绕到我们后面去啊!”
确实,张飞那艘楼船还在飞速前进,撞开了那些挡道的轻舟快舰,避开了他们的楼船,好似正要绕到他们后面去。
甘宁自然也看到了,但正在气头上,“上,先收拾了对面那艘商船,再去理会它!”
“咻咻咻咻……”
“咄咄咄咄……”
一条条飞爪长索稳稳地扣住了鞠义所在的楼船,众匪徒齐齐发力,将一条条拇指粗的长索拉得笔直。
在长索的拉扯下,两艘楼船缓缓靠近,尚有三五米的距离,一众匪徒又齐齐地松开了手中的长索,但两艘楼船依旧在惯性的作用下“嘭”地撞在了一起,甲板上的人齐齐一阵晃动。
“杀!”
毕竟是在船上待惯了的,甘宁身随船动根本未受两船撞击的影响,脚下一蹬,便提刀越上了鞠义所在的楼船上,稳稳地落在了甲板上,然后杀气腾腾地扭头望向了船头,但随即便是一愣。
他分明看到:先前还牛气冲天的鞠义此刻却似被吓破了胆,正弓着身子拼命朝船舱里逃去!
不知是甘宁,随后跳过来的一众匪徒尽皆看得一愣神。
“杀!”
甘宁回过神来,顿时怒不可遏,提刀就追了过去。
这厮先前那般辱骂他甘兴霸,若真是个勇武不凡的,他还能好受些,可是,这厮分明就是胆小鼠辈啊!
如此一个胆小鼠辈,凭什么大放厥词,今日如果不将之手刃,如何能消他甘兴霸心头之恨!
“鼠辈休走……”
“无胆鼠辈,拿命来……”
众匪徒也纷纷怒吼着追杀了过去。
可是,鞠义头已经也不回地冲进了船舱,随即就要返身去关舱门。
甘宁岂能让他得逞,一声怒吼,平地跃出丈余,一刀便朝舱门劈去。
“咔嚓……”
甘宁的长刀正中舱门,入木三分。
正欲关上舱门的鞠义好似被吓得不轻,慌忙松开舱门,一转身,继续仓惶逃窜。
“死……”
甘宁哪能任他逃脱,一声怒吼就冲进了船舱,后面的匪徒也呼啦啦地冲了进来。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就在众人呼啦啦地冲进船舱之时,船舱里顿时破空声四起,乱矢如蝗。
甘宁等人分明看到鞠义拼命地想关上舱门,只道他是被吓破了胆,哪里想到船舱里埋伏着弓箭手,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那如蝗的箭矢射倒了一大,惨嚎声四起,“啊啊……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