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之财,对于余者之身家性命秋毫无犯!为免下辨百姓生灵涂炭,还望尔等速速开城投降”
一时间,四队辉字营将士搭起盾墙堵住四面城门,齐声劝起了降,劝降声响彻下辨城内外,余音袅袅。
听得那劝降声,城外凉州叛军大多嗤之以鼻,更有嗤笑出声者,“这些家伙真是好笑,他们难道不知下辨城中的人都疯了?岂能乖乖听话劝降”
但,很快便有人惊讶出声,“咦?城头的人竟然没有放箭射他们看来有戏啊!”
听到那震天响的劝降声后,城头上确实没有人放箭,反倒有不少守城的青壮和兵丁开始交头接耳起来,随即便是一阵骚乱。
约莫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西门城头的骚乱停了下来,一个身着黑色长袍头顶二梁进贤冠的中年人走到了城楼前,朗声高呼,“我乃武都郡郡守催平催继昌!”
此言一出,城外劝降声戛然而止,随即一员披甲带刀的青年将领自盾墙后走了出来,冲城上的崔平一抱拳,声若洪钟,“我乃汉中黄巾军辉字营屯长赵五,不知催郡守有什么话说?”
崔平也就二十来岁发年纪,长得不算高大魁梧,但往哪里一站却颇有些勇武之气。
崔平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这才再次开口,“贵军纪律严明,所过之处从不滥杀无辜,我也早有耳闻,不过此次入寇我武都郡的可不仅仅只有贵军!若我等开城投降,贵军又如何保全我等?”
自家知道自家事,他身为武都郡太守,自然知道区区一座下辨城根本挡不住城外数万大军,可是,凉州叛军自入武都郡以来,一路烧杀抢掠,他便是想开城投降也不敢呐!
此刻听说来的是李汗青的部队,他自然又动了投降的心思,只是兵临城下的可不仅仅是李汗青的部队,因此,他仍有些顾虑。
明白了他的顾虑,赵武又一抱拳,声音铿锵,掷地有声,“我家将军说了,尔等若肯开城投降,我部便以我家大帅之名保全尔等身家性命,若凉州军胆敢滥杀无辜,便是与我家大帅开战!”
此言一出,不少凉州叛军顿时便鼓噪了起来。
“他娘的太狂妄了,这厮根本就没把老子们放在眼里嘛!”
“就是,李汗青很了不得吗?凭一个名头就想唬住我们!”
“这厮脑子坏掉了吧?竟然会为了一群不想干的人得罪盟军!”
中军大帐外,阎行听得赵武那番掷地有声的话之后,脸色也不好看,但还是强压下了心中的怒气,一声吩咐,“传我将领:让他们通通都给老子闭嘴!”
赵武的话暗含威胁,确实没给他们凉州军留颜面,可是,人家确实有这实力威胁他们啊!
且不说,他们还指着李汗青给的财路摆脱眼前的困境,单单是李汗青在过往表现出的强大战力,也不是他们敢轻易招惹的!
但城头的崔平听了赵五都的话之后却是心中一喜,“既有李帅做主,我等愿降”
周武都把李汗青的名头拿出来做担保了,他崔平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除非赵五和他家那个将军不要命了,否则,绝不敢任由凉州叛军在下辨城烧杀抢掠坏了李汗青的名头!
不多时,崔平带着城中军民开城投降,彭辉亲自入城安民,随后又带着十多个亲卫去西门外凉州叛军的中军大帐见了阎行等一干西凉叛军的将领。
他依旧一副不将阎行等人放在眼里的狂傲模样,将亲卫尽皆留在帐外,独自走了进去,敷衍地应付了一下阎行等人的寒暄,然后单刀直入,“眼下,下辨已降,我也该撤军了,自此之后,下辨便是贵军的地盘了。”
说着,他一扫帐中诸将,神色肃然,“不过呢,临走之前,我有一句话必须交待清楚!我家大帅本是新丰裕的贫苦少年,只因活不下去了才投效了大贤良师闹起了黄巾,所以,他素来便十分痛恨持强凌弱的人,所以,我军所过之处从来不欺压良善!”
不少西凉叛军的首领尽皆面面相觑,有那听明白了的也是神色各异,主位上的阎行面色一沉,但旋即便又露出了笑容,“彭将军多虑了,下辨城的军民既已投降,我等自然不会再与他们计较!”
闻言,彭辉神色一缓,爽朗而笑,“这就对了嘛!大家都是干大事的,目光要放长远一些嘛!眼下,武都商道已经打通,你们大可以立刻派人去汉中把大帅许你们的粮食运回去救急,再把大帅送给你们的货物卖也运回去卖了只要用点心,把这桩买卖做起来,哪里还用得着去百姓手里抢粮食嘛!”
阎行等人也知道彭辉此言不虚,于是纷纷陪笑,“那是!那是”
见他们好似想通了,彭辉的笑容便越发地灿烂了,“那好,我这就带着兄弟们回沮县去了,你们安排了好武都的事情之后尽快派人来汉中运粮,运货物”
前后不过数日,武都商道便打通了,但李汗青所部连陷沮县、河池和下辨却只占了沮县一地。
消息传回陇西和金城,马腾、李相如和韩遂、王国既惊且喜,再无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