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而是李汗青早有命令,“除大队益州军兵马外,不论是入境百姓,还是前来刺探军情的细作密探,都不必理会。”
自从黄巾军攻占充国的消息传开以后,陆陆续续的便有附近郡县的流民赶来投奔,本就是些战战兢兢的流民,若严加盘查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慌乱。
至于那些前来刺探情报的细作密探李汗青也不相信他们真能刺探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而且,他觉得若是让刘焉得知他李汗青正在充国抓春耕,刘焉只怕会有些头疼吧!
能让刘焉觉得头疼,他自然乐意。
负责巡逻的将士们虽然不清楚他的心思,却严格地执行着他的命令,这段时间对那些前来投靠的流民和那些前来刺探军情的细作密探全都视而不见。
只是,今日这三个一看就是细作的家伙却有些大胆,到了哨卡前并没有跟着流民直接过去,而是牵着马匹径直朝守在哨卡旁的将士来了。
见状,巡逻队将士们尽皆神色凝重了起来,纷纷调转马头就准备到哨卡上增援。
正在此时,马相却停下了脚步,冲守在哨卡上的几个黄巾军将士一抱拳,“在下蜀郡马相,有要事须求见李帅!”
闻言,巡逻队众将士尽皆一怔,都收住马缰,齐齐停了下来。
哨卡上的几个黄巾军将士也都微微一愣,随即领头模样的中年军汉微微一笑,“此事简单,我家大帅这些天都在西郊的杨家村忙,你直接去那里便能见着了!”
他可不在乎马相所言是真是假,就算这厮真地心怀叵测,又能怎样?
别看他长得又高又壮,一旦到了大帅面前同样翻不起什么浪!
那吕布、张飞、典韦谁不是长得又高又壮的,不都被大帅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他心中笃定,所以说得云淡风轻,但马相听了却觉得有些不敢置信,“此言可当真?”
那可是李汗青,一军之帅啊,真地不管是谁想见就能见到?
那军汉已经满脸微笑,”我家大帅向来宽厚待人,不管是谁,只要真有事需要见他,他都会见的!”
闻听此言,马相顿时精神一振,连忙抱拳一礼,神色肃然,“多谢了!”
这一路行来,他一直有些忐忑,不知道如何才能见到李汗青,哪里想得到要见李汗青竟然会如此简单!
马相带着三个亲随兴冲冲地过了哨卡,直奔充国城而去。
一路行来,但见大道两旁的田野里人影幢幢,一派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偶尔竟然还能看到身着甲胄的士卒和农人一起在田间地头忙碌,直看得他暗暗称奇:看来李帅麾下的将士果然不一般啊!
约莫行了个把时辰,马相一行三人终于赶到了西郊,找人打听了一下去往杨家村的道路,便匆匆地朝杨家村去了。
充国城西郊,距城约莫十多里地,有一座依山而建的村子,村子规模不小,一座座房屋错落有致地散落在山腰的台地上,山脚下是一望无垠的田地。
马相三人沿着大道而来,远远地就看到山脚下的田地里有许多身着甲胄的军士和身着布衣的农夫正在忙碌,有人在犁地,有人在整理沟渠,还有人在搭建着窝棚一座座已经建好的窝棚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晃得他们有些眼花。
那些窝棚是用什么东西搭建起来的?怎么会如此耀眼?
一时间,马相心中震惊不已:看来传言果真不假,李汗青确实有通天彻底之能啊,竟能造出如此神奇之物?
一念及此,他连忙收缰勒马,然后动作麻利地跳下马来,一回头,神色凝重地冲两个亲随一声嘱咐了,“你们在此处等着,千万不要四下乱走,以免冲撞了李帅!”
那两个亲随的心中同样震惊不已,闻言连忙跳下马来,肃然允诺,“是!”
马相这才把手中的缰绳交给了左侧的亲随,然后迈开脚步,径直朝那一片闪烁着耀眼光芒的窝棚而去。
他人高腿长,步履矫健,不过,走到距离那片窝棚尚有十步的地方时突然停下了脚步,变得有些踟躇起来。
很显然,田地里的人早已发现了他,却无人上前阻拦,这让他有些意外,也有些踟躇,生怕贸然过去会引起误会。
稍一犹豫,他只得朝远处那群正在搭建窝棚的军士一抱拳,朗声通禀,“在下蜀郡马相,有要事欲求见李帅!”
闻言,那群人纷纷循声朝他望了过来,有人目光犀利,有人满脸疑惑直看得他有些不自在了,只得再次通禀,“在下蜀”
不过,他话还没有说完,人群里便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俊朗青年来,那青年抬起双手在身上那件沾满泥污的粗布短衫上擦了擦,便径直朝他走了过来,笑容灿烂,“我就是李裕李汗青,你从蜀郡赶过来的?一路辛苦了!”
马相听说过他的名头,他却不曾听说过马相,不过,马相远道而来,也不好怠慢了。
马相却有些受宠若惊,“不辛苦,不辛苦在下是从绵竹过来的,不算远!”
“从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