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广汉袭来,广汉的形势也危急万分呐!”
那信使浑身一震,顿时便有些急了,“大人……我蜀郡兵马超过五成都被大人抽调到了广汉,如今广汉齐聚数郡兵马,足有三四万之众……”
眼见那信使急了,刘焉连忙摆了摆手,无奈一叹,“你们应该也听说过李汗青的勇武,若他全力来攻,只怕……”
说着,他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你们放心,本州绝不会置益州士民于不顾的!一旦击退了李汗青,便会立刻挥师入蜀平叛!”
那信使微微一怔,连忙又是一个头磕了下去,“大人,马相势大,蜀郡怕是撑不了几日……”
可是,不待他说完,刘焉便是神色一沉,“蜀郡太守李权才智卓绝,治下世家大族无数,如何就挡不住区区一个马相和一群刁民了?你回去告诉李权:如今蜀郡形势危急,他当与蜀郡所有士民同心协力……为平定蜀郡而奋战到底!”
说着,他神色稍缓,“而且,综合目前的形势来看,那马相之所以作乱,很有可能就是受了李汗青的挑拨,而李汗青之所以会这么做,就是为了逼本州分兵去救蜀郡,那样一来,他便能趁机攻取广汉!”
“所以,马相只是李汗青的一枚棋子罢,若能一举击溃李汗青进攻广汉的兵马,马相所部将不足为虑!相反,广汉若失,李汗青定会挥师南下,与马相合力攻略蜀郡!如此一来,蜀郡再无幸理!”
见刘焉分析得好像也有些道理,那信使稍一犹豫,抬头望向了刘焉,神色之中多了一丝决绝,“既如此,下官这就将州牧大人的话带回成都,只望州牧大人早日击溃李汗青所部,派兵南下增援!”
“放心!”
刘焉心中大定,神情慷慨,“本州奉旨牧守益州,岂能置蜀郡士民之安危于不顾?只是眼下为形势所迫,不敢轻易分兵,还望蜀郡士民齐心协力,挡住马相所部一阵子,只要击溃了李汗青所部,本州立刻挥师南下蜀郡为尔等助战!”
刘焉成功地打发走了李权的信使,心底不禁涌起了一丝窃喜:李权、王咸、贾龙……尔等竟敢不将本州放在眼里?只待马相收拾了尔等,本州再伺机收拾掉马相和李汗青,到时候,本州便是这益州真正的主人了!
当然,此计要成,就必须挡住李汗青的第一波攻击,要让李汗青知道:广汉不易攻!
一念及此,他顿时一振精神,中气十足地冲门外一声吩咐,“来人,立刻召集广汉众将官到府中议事……”
李汗青竟然只派出了不到五千人马来攻广汉,如此良机,他岂能坐失?
这一次,他一定要让李汗青明白:我刘益州不是好惹的,广汉郡更不会像巴郡那般容易攻取!
这一刻,他那成竹在胸、意气风发的模样,终于像个牧守一方的封疆大吏了!
已是农历三月,午后的阳光已经很是炽热了。
“啪嗒……啪嗒……”
千余铁骑不紧不慢地奔行在通往梓潼的大道上,队伍中,一杆大旗迎风招展,上书八个大字:“汉中黄巾军渠帅李”。
这支骑兵正是李汗青亲自率领的亲卫营。
“报……”
刚行到一处三岔路口前,便有一骑斥候自东北方向匆匆而返,直奔大旗下的李汗青而来,“大帅,任字营距此尚有十余里地!”
李汗青收缰勒马,“传我帅令:原地休整,等等任字营!”
这三岔路口是三条大道的交汇处:一条向东南通往充国,一条向东北通往阆中,最后一条向西直通梓潼,而梓潼便是他此战的目标。
按照与马相的约定,他会为马相所部拖住广汉境内的益州军,但分散在巴郡各地的兵马尚未集结完毕,攻取广汉郡的时机尚未成熟。
所以,收到马相已在新都起事的消息之后,他决定先进军梓潼摆出攻击的姿态,以此让刘焉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分兵去救援蜀郡。
当然,这事根本不用着急的。
他相信,早在他率部出城时,刘焉派到巴郡的细作便匆匆回绵竹给刘焉报信去了。
这些天,他一直任由刘焉的细作在巴郡活动,可不是因为刘焉派来的细作长得乖,而是觉得留着他们肯定会有大用处用。
此番佯攻,就正好用上了他们!
李汗青和亲卫营在原地休整了约莫大半个时辰,汇合了张任和仁字营,然后才继续朝梓潼挺进,依旧不紧不慢,直到第二天傍晚才赶到了梓潼城东的梓山东麓。
望着横亘在前的梓山,李汗青一声令下,“传令各部,就地安营!”
他不急,在他看来,该着急的是刘焉和广汉守军。
但刚刚入夜,亲卫屯长杨勇带着一个身着粗布长衫的青年匆匆走进了他的中军大帐,神色凝重,“大帅,军情处有紧急军情要汇报!”
他话音刚落,跟在他身后的青年连忙上前,冲李汗青肃然一礼,神色凝重,“军情处第二特别行动队卢占,见过大帅!”
“禀大帅,自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