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国虽然小,但也是一个海上的岛国,能够作为一个中转站,这里汇聚了大千世界各国的船只。
而在码头的前方,有一块大平地,此时此刻,无数身穿麻衣的人在这里聚集,一些工头一吆喝,就有一些人前去搬运货物,这就是来码头做工讨生活的普通人了。
出卖力气,这就是出云国普通人谋生的手段,这里临近港口,一些贫民还能卖力气挣口饭吃,一天能够获得三五文钱,买几个大饼或者其他吃食,日子虽然辛苦,但是也能过的下去。
而在出云国的国都,一些人连同出卖力气的地方都没有,就只能上街乞讨,做那鸡鸣狗盗之事,所以在出云国的国都,治安并不是很好,维护各地的安定,都被划分给了一些帮派。
这也是在出云国,云鱼帮地位那么高的原因。
这些是海老六在路上告诉朱慈烺的,他原先作为一个出云国云鱼帮的帮众,一些谋生方面的东西,自然是非常明白的。
海老六和朱慈烺就这么的又穿过了这片码头,在海老六的指引之下,来到了闹市,然后七弯八弯的,他们进入到了一片破旧到屋顶都是草棚搭建的房屋区域。
“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吗?”
朱慈烺扫了一眼面前破旧的茅草屋,在这些房屋之内寻找疑似海老六的居所,“具体在哪里?”
“在那边。”
海老六指向了前方,只见在前方一个破旧的小屋之内,半遮半掩的门之内,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光线,海老六却指着那边,语气之中带着一股子欢悦,“我母亲就在那边等我回家。”
“好。”
朱慈烺随之大步流星的走了上去,他推开了门,嘎吱一声,随之就听到一个病怏怏的声音。
“是老六回来了吗?”
这道声音是一位老妪,声音非常苍老,好像七老八十了,语气也非常微弱。
“母亲,是我,是我,我回来了。”
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声音,海老六的神色骤然就活了,他进屋,就以火石点开很久不会点一次的蜡烛,霎时间整个小屋顿时亮了。
而在朱慈烺的目光之中,就看见一位脸上满是皱纹,面带风霜,两鬓发白,身影佝偻,衣衫褴褛的老妪半躺在一个修补过了许多次的破床上,一脸自豪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老六,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老妪开口,却看见在海老六身后又跟来一个朱慈烺,只见朱慈烺身上的衣服用料华贵,他的目光如电,丰神俊朗,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掩盖不住身上的贵气。
“这是?”
老妪,看见朱慈烺的目光就觉得有些不对,自己的儿子怎么就和这位看起来和周遭贫苦二字格格不入的人认识了。
“母亲,这是我的贵人,朱公子。”
说着,海老六从衣袋里掏出了先前朱慈烺给他的银子,晃了晃,“钱,母亲,你看,这是钱,很多很多钱,只要给朱公子效力,我就有钱了,只要有钱我就能给你抓药,母亲的病就能被治好了。”
“在下朱慈烺,见过老太君。”
朱慈烺也适当性的给老人家行了一个拱手礼,表示尊重。
“老六,我的儿啊!”
看着儿子海老六这么激动的样子,老妪想到了自己的病给自己儿子带来的拖累,突然就是泪流满面。
“唉,母亲你怎么哭了。”
海老六见到自己母亲哭了,连忙拿了一张帕子过去,想要擦拭老母的浊泪,却没想自己一下被老母亲揪住了耳朵。
“哎,哎,哎。”
海老六疼是哇哇大叫,却不敢推开自己的母亲。
“老六,你可不能干什么有违王法的勾当,你老母我就你一个儿子,你父那死鬼早早就去了。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我怎么忍心白发人送黑发人!”
一边带着浊泪,老妪一边对着儿子训斥,“记住没有,一定要走正道,你老母我希望你能够成才!哪怕现在在云鱼帮里,你也不能同流合污做坏事,你进去云鱼帮也是因为没办法,要怪只能怪这吃人的世道!“
“是,是,是。母亲说的对,孩儿都明白,都明白的。“
海老六连忙称是,不敢有一丝的忤逆,显得很是听话。
在一旁的朱慈烺却是笑了,他哪里听不出来这老妪说的是什么意思,海老六单纯听不出来,他一个人精还听不出来么。
这无非就是老人家第一次见到她,且一上来就给海老六这么多钱,让老人家觉得不放心,认为他朱慈烺是不是让海老六做了坏事了呗。
可她还是不会知道,其实她的儿子没有做坏事,那些钱却是朱慈烺给他儿子海老六的买命钱,能够拿到人还没死,都是海老六命大。
“老太君放心,慈烺不会让老六去做什么坏事,他现在跟了我,前途自然比在云鱼帮要锦绣,这样吧,您和我去一处地方,那边是我的府邸,在那儿有人专门伺候照顾你,想来你的病也会好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