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元左在对岸看的怒火喷张,恨不得飞到对岸和万陵县新的官兵进行交战。
但是他干着急也没有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万陵县官兵对安南人进行无情的杀戮。
几万人的军队,就这样被击败了,而且看情形,恐怕活下来的也没有多少人。
冯元左再也看不下去了,转身打马而去,剩下的安南人都不知道是该跟随还是支援河里的士兵。
但是安南国王都走了,他们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剩下的两三万人也抵不过万陵县的官兵。
但是就有人撤退了,而且他们也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些死去的安南人。
其实也怪不了他们,他们也是有心无力,即使他们能冲到对岸,也会落得和渡过河的士兵一样的下场。
与其看着本国士兵在河里苦苦挣扎,还不如早早撤退,免得再被万陵县的官兵包了饺子。
“停止杀戮!”
阿布达带领石库等人来到了河边,发现这条河都变了颜色,河水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而且很多的死尸在河里漂荡,这种场面太令人感到悲惨了,所以阿布达第一时间叫停了杀戮。
“投降不杀!”
万陵县的官兵又喊出了另外一种声音,用利弓强弩逼迫着安南人上了岸。
此次战争,万陵县收拢了上万名的俘虏,而死在河滩上的足有两万名有余。
至于被射杀在河里的安南人那就没有办法去清点了,不过据人估计,没有一万,也相差不大。
万陵县的伤亡可以忽略不计,不足百人的伤亡,毕竟在安南的军队里也有穷凶极恶之人,而且还有一些安南人本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即使他们死了也要拉万陵县人一起去死。
“追还是不追?”
看到安南人逃走了不到三万人,很多人都眼热起来,他们几万人一直追上去,有可能打到交州,然后抓住安南的国王。
“到此为止,不要再进攻了!”
阿布达还需要从大局出发,安南人进攻万陵县和万陵县人入侵安南,这是两种不同性质的事情。
安南人四处扩张,在大晋朝朝臣眼里,那是野蛮人在互相打斗,而万陵县人进攻安南,那就是违反大晋朝的规定,给你定一个阴谋叛乱的罪名,都有可能的。
事情就是如此,大晋朝对外部藩镇的一再容忍,让这些外藩得寸进尺,屡次试探大晋朝的底线。
“可惜呀!”
即使再可惜,但是万陵县的军令却不得不听。
所以万陵县的官兵打扫了战场,退回到万陵县原来的营地。
冯元左骑马飞奔了一会,才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即使损失了几万名安南士兵,但是还有很多的士兵需要安抚,否则,没有军队的支持,他这个安南国王会很快被人取代。
冯元左站立原地,静静地等那些撤退回来的士兵。
他也知道万陵县官兵不可能入侵安南,所以需要尽快地收拢溃兵。
一晚上过去,冯元左也没有合眼,他在等手下的人过来汇报剩余的士兵有多少。
“报,现有士兵不足两两万人。”
报信的士兵也不敢大声,因为他看到安南国王冯元左那铁青的脸色,一副要杀人的眼光。
冯元左只是在内心里愤怒了一下,并没有暴起杀人,而是摆手示意传令兵可以出去了。
那个传令兵浑身冷汗,哆嗦着出了大帐,简直连路都不会走了。
当传令兵出去后,冯元左一口热血喷了出来,然后重重地仰倒在地。
“大王,大王!”
“快快请大夫!”
安南人的大帐内一阵鸡飞狗跳,整个安南军队都炸开了。
“安南国王死了?”
“没死,据说也活不了几天啦!”
“谣言,大王只是摔倒了,很快就会康复的。”
“如有谣言者,定斩不饶!”
在大夫的救治下,冯元左很快就醒了过来,迷茫了一会,然后想起来一件事。
“快快通知那些刑将军,千万不要进攻月牙湾!”
安南的将领们都面面相窥,怎么去通知?派谁去通知?到哪里去通知?
难道大王不知道吗?刑将军已经带兵坐船出发三天了,估计这个时候快到月牙湾了。
如果能拿下月牙湾,还有一丝喘息之机。
但是有可能吗?
众位安南将领都沉默了,以前开拔时都是信心十足,但是现在没有一个人用勇气说,刑将军一定会拿下月牙湾。
甚至有的人已经看到了刑将军的败局,脑海里满是刑将军驾着一艘孤零零的小船,在海上漂呀漂呀。
“你们快点去,快点通知刑将军呀!”
冯元左见到众人没有听他的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