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问道:“老人家在苏国定居多久了。”
老妪清了清嗓子,笑道:“一年有余了。”
苏照笑道:“重回故里,可还住的惯?乡中邻里倒也和睦吧?”
老妪笑了笑,都是一一而答,态度慈祥。
忽而老妪道:“后生,老身看你是贵人,又当着这位陈司寇的面,不妨有些话就直说了。”
苏照笑了笑,不由正色几分,道:“老人家但言无妨。”
老妪笑道:“俊后生也不用瞒老身,是想让我家老头子出来辅佐于你吧,我家老头子一大把年纪,而今已经是做爷爷的人了,早已提不动大槊,牙去年都掉完了,现在喝稀饭,老身也不怕你笑话,都顺着下巴流到脖子里……走路颤颤巍巍,不拄着拐杖,体如筛糠,贵人应没见过农家筛糠,就是这样……”
一旁的申屠奇听得直翻白眼,权当没听见。
等到老妪站起来,边说边给苏照示范着申屠樊的行走之态,学着一副十年脑血拴,隔壁吴老二的样子,申屠奇二十出头的昂藏汉子,胡须浓密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唤道:“娘……”
苏照见此,神色微顿,转眸和陈韶对视一眼,似有所思,但二人都是训练有素、心机深沉之辈,除却面带思索外,并没有笑。
一旁的卫湘歌,却早已看得乐不可支,少女原就青春妍丽,烂漫可爱,笑起来倒不见丝毫恶意,轻声道:“大娘,您看后面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