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六道之人手中,岂止这点儿阵仗?
安安虽然有些浑不吝,但苏照知道她还是有着分寸的,方才的“凌辱”之举,也是有着一番用意在。
如郑韵儿这样出身高贵的天之骄女,如果先打掉她的傲气,再审问就配合许多。
果然,安安询问着郑韵儿,郑韵儿都是一一言明,显然是怕了这妖女胡来!
苏照听完郑韵儿之言,眸光幽幽,心头冷笑,“十一万大军,就这点兵力,就想灭我苏国,还真是狂妄!”
这边厢,安安嬉笑道:“那我去看看援兵来了没有,对了,你可不许占她便宜,她是我的猎物。”
苏照一时无语,目送安安离去。
此刻,苏照从一旁的书架上,取过一件自己平时外穿的袍子,随意搭在了郑韵儿身上,淡淡道:“先披上吧。”
“假惺惺的禽兽,畜生!”郑韵儿眸光幽冷看着苏照,怒道。
苏照面色微变,冷声道:“爱遮不遮,给你脸了,是不是?”
说着,手一扯,衣袍滑落,得,郑韵儿又走光了。
郑韵儿:“……”
郑韵儿嘴唇翕动,想要说什么,但终究是没有开口。
苏照挥手之间,法力将袍子搭在郑韵儿削肩之上,道:“你父夺孤有苏一氏基业,你又来害孤性命,多少苏国子民因尔父女惨死,莫说孤没有行强迫之举,就是行强迫之举,也是理所应当!”
郑韵儿抿唇不语,乜了一眼苏照。
“孤在问你话!”苏照伸手勾起少女光洁如玉的下巴,冷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道:“你信不信,郑苏两国对垒之时,孤把你剥光了,扔到两军阵前?”
郑韵儿顿时目瞪口呆,看着少年君侯的目光,如见恶魔,想起那一幕……
不行,有画面了,郑韵儿只觉生不如死!
书房之外,还未走远的安安,娇小玲珑的耳朵动了动,嘴角弯弯起一抹得意弧度,轻声喃喃着,“照照现在已经是我的形状了。”
苏照冷声道:“和孤说说,昊阳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
……
却说夏侯竹一路惊慌逃出郡守府,只觉眼前发黑、五内如焚,耳鸣、心悸之感如潮水一般袭来,哪怕是调用法力都难以纾解,猛然醒觉鼻翼之下一片温热,伸手一抹,掌心就是刺目的嫣红。
“我只是稍稍出手阻了一下那人,情急之下,不过带起一些法力,就觉一股霸道无匹的金色气运洪流冲击心神,周天动摇,金丹欲碎,再想运起法力,就觉仙脉凝滞,好一个法不加贵人!”
“哇!”夏侯竹再难支撑,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吐出,点点金色光芒在血迹中闪烁,纵然是雨水的冲刷下,也是闪烁片刻,才缓缓散去。
“不,若是宗师武者,也能格杀这等王侯,只是因为我修有仙法,仙道受人道排斥,好比帝王将相不能修法炼气……可那贵人为何能修法?这……不公平!”夏侯竹英秀的眉微微蹙起,脸色苍白如纸,心头生出一股愤愤之意。
“不管如何,范泰那里是不能回去了,这伤势需要调理,否则道基有创,影响道业……”
夏侯竹此刻对于范泰的鲁莽也十分不满,连苏国君侯身旁有金丹真人护卫都没有摸清,就敢妄自行动!
夏侯竹化作一道青光,拖着伤势的身体,消失在雨幕中。
周宅
夜幕低垂,书房之中,灯火通明,人影憧憧。
周光济以及周氏一族年轻子弟也在,有些周氏一族子弟甚至披甲执锐。
随着时间流逝,范泰和其妹范潇,以及两个昊阳宗的年轻弟子都是面色焦虑地等候着,不时抬头看着外间漆黑的天色。
“周老,和蒋家的人说好了吗?”范泰似乎为了纾解这种压抑的气氛,问道。
“两家共一千三百披甲的青壮家丁,只要郡守衙门传来消息,就可共举起事!”周光济脸色也不太好,随着时间流逝,他隐隐觉得不妙起来。
“才一千三百人,未免有些少了吧。”范泰皱眉道。
周光济道:“范公子有所不知,私藏甲胄,这是谋叛大罪,老朽以前家中藏着八百副,已经不知冒了多少风险,这还是为了预防塌天大祸的!”
一旁的周光济之子周怀文也接话道:“范公子不必担心,等到攻占郡守府后,打开府库,我周家和蒋家,可拉起一支两万人的队伍,到时据城自守,坚持到庞大司马前来,不成问题。”
范泰点了点头,赞同道:“我猜那小儿遇刺之后,恐怕这苏国多半是要不战而降的。”
几人说着,气氛倒也不似刚才那般焦灼。
然而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人吼马嘶之声,滂沱大雨的噼里啪啦声都掩盖不住,书房之中的众人,无不面面相觑。
周光济正要吩咐不远处披甲而立的二儿子周缙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