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光大亮,一缕金色晨曦穿过枝叶扶疏的梧桐树,落在不远处秀榻之上,将云鬓散乱、春韵未褪的少妇那张娇靥如花,白里透红的脸颊,映照得精致如画。
秀美眉眼之间,还有着一丝痛苦之色残留。
忽而少妇感受到少年的捉怪,嘤咛一声眼睫颤动,看着一旁的少年君侯,玉容染绯,讷讷不言,只是将螓首深深埋进胸口。
“醒了?”苏照看着羞红脸颊的花信少妇,轻笑道:“你还真是让孤意外,没想到你……”
对于徐贞,他本来就是一时兴致起来的结果,从其过往奏章之中,在心中勾勒出一个徐慧式的才女,就生出几分抬举之意。
当然,这就是帝王,权色撩人,一时兴起,临幸宫女并不出奇。
当然,他没有这么薄情,这徐贞在他眼中,不仅是可以暖床的女人,还是可以处置事务的秘书。
倒是这少妇还给他一些惊喜,竟还是处子之身。
徐贞轻声道:“奴婢在林家时,刚刚过门,林家公子就染恶疾……”
“还疼吗?”苏照伸手抚平着少妇颦着的秀眉,轻声问道。
“嗯……”
苏照笑道:“孤给你治治。”
低声道:“君上……奴婢……”
“以后自称臣妾,别奴婢长,奴婢短的了。”苏照凝声说着,翻身而起。
二人痴缠至巳时方止,徐贞独守空闺二十五年,早已是熟透的蜜桃,饱满……
却也给苏照一种全新的体验,既有少女的青涩,又有少妇的善解人意。
……
……
中元殿
已是午后,阳光慵懒透过窗棂,落在中元殿空明如水的地板之上,将几道身影投映在朱红梁柱之上。
和徐贞在中元殿,用罢午膳之后,苏照就命人传召着申屠樊以及冯匡等枢密院的一干重臣,至中元殿议事。
此刻,申屠樊为首,淳于朔和冯匡一左一右而站,之后就是枢密院的几位枢密佥事。
苏照问道:“自孤传令扩军备战,已有旬月,募集军士几何?”
一旁的徐贞此刻换了一身淡黄色的宫裳,云鬓高高挽起,由一根珠花碧玉簪簪起,少妇仪态端庄,眉眼柔婉,许是久旱逢霖,容色照人,明眸焕彩,眉梢眼角都有一股轻熟风韵流转,就是静静听着苏照和一应公卿议事。
淳于朔自袖中取出一份奏表,递了过去,沉声道:“启禀君上,禁军已在募集军卒,初步新卒有着六万人,而今在云台大营整训,如想形成战力,至少还需三月之久。”
苏照点了点头,让徐贞伸手接过,翻阅而罢,问道:“军需可有供应不及之处?”
原本苏军——郡兵加六部禁军就有四五万人,而今加上新募的六万新卒,这就是十万兵马,年龄在十六至三十岁,皆为青壮。
对于一个只有八郡,一百多万人口的国家来说,几乎可以说是穷兵黩武了。
可一但革新之政大行,苏国海量人口被从“农奴”中解放出来,待到那时,苏国国力肯定是成指数级增长。
而在苏照的计划中,就是等科举落幕之后,就在温邑周边彻底进行一场土地革新。
“这还是船小好调头,真要是一个庞大帝国,积重难返,纵有千般妙计,也难免步步掣肘。”苏照思忖道。
淳于朔道:“军需辎重,一切不缺。”
苏照问道:“淳于将军,南方郑国最近可有异动?阳平关历经月余,加固的如何?”
淳于朔沉声道:“杨阜将军领着君上之命后,已移军驻于阳平关,现在那里屯驻着一万三千兵马,纵郑国再发十万大军,轻易也克之不下。”
苏照点了点头,道:“让后方多多支应杨阜,加固城关。”
而后,苏照又问着颖阴郡的兵备情形,此郡方下,因原本是郑国疆土,人心难免不服,故而就屯驻着苏国一万大军,而淳于朔又从此郡抽调、募集了一万青壮,合苏国一万郡兵带至温邑。
显然存在先行整训彼等,然后帅彼兵进卫国,最终彻底融入苏军序列的打算。
“淳于将军最近还要多费心,务必使新募之军卒,尽快形成战力。”苏照郑重叮嘱了淳于朔几句,转而看向冯匡,道:“冯卿,前些时日拟定的有功将校,进一步简拔、培养的名单,可曾拟定了?”
前些时日,已将一些有功将校封赏过,对于殁于王事的军卒,树碑录名,可以说此举使得军心大悦。
但因为扩军备战,梳理整个苏军作战序列,急需大批合格将校,于是苏照在不久前,命枢密院对南征将校择其菁英,选入讲武堂,以武道大药着重培养。
“已拟核军校四百六十七人,档案、名册都在殿外,这就可呈于君上御览。”冯匡说着,冲身后的几名枢密佥事使了个眼色,而后就有小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