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看着对面的少年,为何,他从方才这位少年君侯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不寻常的亲昵语气?
什么情况?
徐淳心头隐隐生出一股不妙之感,总觉得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此刻,夏侯竹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许久,幽声道:“苏侯,当真是好谋算!”
苏照看了一眼青袍斗笠女子,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其人肩头的雪花,道:“夏侯姑娘,应该会替孤保密吧?”
夏侯竹此刻一张清冷如霜的容颜上,就是一变,一颗心直往下沉。
如今落于敌手,想要脱身,难了。
苏照没有再理会心思惶恐不安的夏侯竹,转头看行体若筛糠,面如死灰的窦慈。
“窦卿,可真是让孤好找!”苏照面色淡漠,平静的声音中,带着几许凛然的杀意。
噗通一声,窦慈跪伏于地,颤声道:“卑职见过苏侯……不知苏侯大驾来临,还请恕罪。”
身后窦家二房父子,以及窦慈之子也是纷纷跪倒。
不等苏照开口,窦慈浑身颤抖,陈情道:“卑职谢君上解救之恩,如非君上及时赶到,这些歹人逼迫卑职搅扰先祖安息不说,竟欲劫持卑职,逃亡郑国……”
“够了!”苏照冷声打断着,道:“事到如今,还敢信口雌黄,虚言欺君!莫非当孤是三岁小儿不成!”
窦慈声音戛然而止,瘫坐在地,涩声道:“君上……”
苏照说完这些,就没有理跪在雪地之上的窦慈,沉声道:“回郡衙。”
一行众人,带着窦家一干犯人,就是乘风而向郡衙而去。
此刻,郡衙之内,灯火通明,禁军、衙役、巡检司的巡丁,郡兵,里三层、外三层把守,戒备森严。
“见过君上!”就在这时,见得外间一行数人踏雪而来,一个禁军校尉,按了按腰刀,上前抱拳见礼。
苏照道:“窦家一干嫌犯,都已押回来了吗?”
那禁军校尉道:“回君上,除窦老太爷在官厅之中,其余窦家一应男丁,都已暂羁押于郡衙。”
人犯众多,再加之窦家逆案特殊,于是,曲楷就将窦家三四十口都暂且羁押在郡衙,以备提审。
苏照点了点头,举步,进了砀郡郡衙。
此刻,官厅之中,砀郡郡守鲁琛、郡丞余嵩,正在言语争执,郡丞余嵩身后还有几个郡吏。
余嵩道:“鲁大人,窦家清名德彰,在整个砀郡颇有人望,如今无凭无据,但凭一份口供,是否有失妥当?”
鲁琛冷笑一声,道:“余大人,窦家牵涉逆案,这是君上金口玉言定下,岂言无凭无据?余大人是要质疑君上?”
“卑职岂敢,只是,现在郡中人心惶惶,仅凭一份攀诬口供,就拿捕窦家,这……恐有碍君上贤名啊。”余嵩面有难色,忧心忡忡说道:“如此一来,恐怕将有歹人广播流言,再次裹挟百姓,冲击官衙啊。”
余嵩身后几个郡中佐吏,一时间也是齐声附和。
然在这时,就听得堂外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那孤正好也看看,到底是何人敢如此大逆不道!”
话音落下,堂中众人都是悚然而惊。
“见过君上。”鲁琛面色大喜,起身,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