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以及敖璃二人出现在中军大帐中。
乾天宗主立刻起身,打了个稽首,笑道:“敖道友请了。”
蓬莱君脸色虚弱,气息多少有些萎靡不振,显然这位龙君在数日前的飞仙大战所受的伤,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
而敖璃则是一身天蓝色广袖流光长裙,气质冰冷。
她和兄长都是接到了苏侯的以小龙女交换蓬莱商会三成财货和太乙青木鼎这个消息后而来。
此次交易,不仅要换回茜茜,她还要发动龙族绝杀之阵,镇杀了苏侯!
哪怕这机率是万分之一,她和兄长都要试一试!
而这边厢,龟丞相也从隐匿身影中脱离而出,瓮声瓮气地道:“君,那绝杀之阵已经布置妥当,只要将那苏侯引入阵中,不死也要脱成皮!”
蓬莱君点了点头,没有多言,而是看向乾天宗主,说道:“道友可有完善之方?若是有,本王即刻就发玉简给苏侯,就说今晚在宁河等他,与他交换人质。”
乾天宗主淡淡一笑,高深莫测道:“敖道友,贫道已为苏侯备好了惊喜,不过还需道友的绝杀之阵配合。”
蓬莱君见此,目光闪了闪,没有细问。
这位河洛八宗之首的乾天宗主向来算无遗策,他没道理不相信。
只有公子桓面现出懵然之色,将目光看向龟丞相——形容猥琐,五短身材的老者。
老者向蓬莱君使了个眼色,没有多作解释,只是目光慈祥,带着无限的期许。
“桓儿,为父知你心中之宏图大志,定然为你觅得一方基业之地。”
而在公子桓等人筹谋算计苏照之时,宁河郡衙之中,苏照看着龙族让人送来的传音玉简,嘴角渐渐挂起一抹冷笑。
“谁给这些败犬的勇气,还敢再约在宁河之?真的当别人都是傻子吗?”苏照出言讥讽着。
幽罗教主乜了苏照一眼,清声道:“你不要大意,就在刚刚,本座的幽罗万象,周天星斗道象,刚刚有异,却是得有一股特别让本座厌恶的气息,出没在了宁河郡附近。”
李观鱼摇了摇手中的拂尘,食中二指连连掐动,冷然依旧的眸中有着莫名之色闪烁,幽声说道:“或许,贫道知是何人了。”
“谁?”幽罗教主问道。
李观鱼眉头紧皱,清霜面容浮一层凝重之色,顿声说道:“河洛之首,乾天宗主。”
当初,选定景衍为北方之雄主,她就和乾天宗主打过照面,这位同道,心机深沉,显然还未放弃那景衍为冀州之主的心思。
只是……
李观鱼瞥了一眼苏照,思忖道,也不知这少年君侯是不明就里,还是有意为之。
想起那件古奇物,李观鱼凝了凝眉,她隐隐觉得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是他!怪不得让本座如此厌恶,这个老不死的,又在暗处阴人了。”幽罗教主艳冶的脸蛋儿杀机密布,开口叱骂着。
似乎在以前吃过乾天宗主的亏。
苏照被二人说得迷糊,好奇问道:“乾天宗主怎么了,此人有何不对?”
通过仙鼎推演的“前世”,他已知晓这位乾天宗主就是大衍国师,但具体性情如何,他就不甚了了。
李观鱼道:“此人善落闲子,老谋深算,你若是遇,需得小心!”
幽罗教主樱唇翕动了下,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将一双美眸来回在苏照和李观鱼之间来回而视。
“这二人一定有猫腻!”
幽罗教主心头泛起一股古怪之感。
夜幕降临,宁河空,一轮明月高悬,万千月光洒落,河水波光粼粼,水面之倒映着数道五颜六色的流光。
蓬莱君以及敖璃站在宁河空,眺望着远处的郡城,经过铁血战火气息浸染的宁河郡城在暗夜中恍若蹲踞的猛兽。
“兄长,苏侯会来吗?”敖璃问道。
蓬莱君目光冷意流转,寒声道:“没有道理不来。”
尽管不想承认,但在那位少年君侯眼中,他的女儿茜茜未必有蓬莱商会的三成财货以及远古神祇之造化灵宝重要。
“来了!”
蓬莱君沉声道。
蓬莱君和敖璃这是拢目观瞧,只见远处洪河河面之,远远可见数道飒杳流光,由远及近而来。
苏照与李观鱼二人如约而来!
而这时,隐在暗中的乾天宗主嘴角渐渐爬起一丝冷笑。
“李观鱼,你明明感应到了贫道的气息,知道贫道在宁河附近徘徊,其意不明,你还敢前来,是另有所图,还是有恃无恐?”
乾天宗主此刻握住一个罗盘,罗盘之,指针紫芒闪烁,剧烈颤动,随着苏照和李观鱼的前来,似乎光芒愈发明亮,似要挣脱罗盘,向着来人眉心射去。
乾天宗主脸色微变,握住罗盘的手微微颤抖着,向其输入着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