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照见此,叹了一口气,道:“诗宁,一切是我的错,我带你走容易,只是怎么也要顾念你的名声,不如,你接下来假死脱身吧。”
他以往也是太过享受那种毫无压力的禁忌,这才对庄诗宁
但本质上,庄诗宁不是什么毫无道德底线的坏女人,她也会有负罪感,日夜承受着沉甸甸的良心煎熬。
苏照此刻就感受花信少妇那沉甸甸的良心,正在颤动。
庄诗宁抬眸看向少年君侯,似有些疑惑,何谓假死脱身?
苏照轻轻啄了下花信少妇的白腻脸颊,温声说道:“你在郑国这边,突发恶疾,假死脱身,然后我再带你走,这样对他而言,也算是一种善意的谎言。”
说着,看向一旁的公子治。
庄诗宁抿了抿樱唇,目光闪了闪,说道:“是我对不起他。”
苏照笑了笑,说道:“孤说过了,这事和你没关,都是孤强迫于你的,你也是为了他的性命着想。”
庄诗宁美眸低垂,幽幽叹了一口气,轻轻“嗯”了一声。
苏照:“”
苏照挽起庄诗宁的手,笑道:“走吧,到房里说,总觉得在他面前和你卿卿我我怪怪的。”
庄诗宁玉容染绯,语气幽幽道:“你第一次在浴桶里,难道就不是当着他的面吗?”
想起那日,这人几乎是半强了她,至今思来脸红耳热,否则她也不会沦落至此吧。
苏照脸色一黑,打量着那张温宁、明媚的脸蛋儿,道:“还真是治不了你了。”
说话间,已揽起庄诗宁的腰肢,身形一闪,已经进入厢房。
“这枚丹药是龟息丹,你服下之后,肉身会逐渐生机衰弱,然后渐至昏迷,粒米不进,这样三天下来,就可假死脱身,那时我再带你离开这新郑。”苏照解释说道。
庄诗宁美眸为低垂,打量着那粒红色丹药,讥诮道:“不会是毒药吧?”
苏照揉了揉庄诗宁的云鬓,道:“诗宁,你怎么愈来愈偏激?我要对你不利,还用着给你下毒药?”
“我倒宁愿是毒药,我这样的女人,就该遭到这样的报应!错信情郎,然后被情郎甜言蜜语哄骗服毒,从此假死变真死倒也算咎由自取!”庄诗宁喃喃说着,秀眉下的双眸失神,苍白如曦的脸蛋儿上有着自伤之色。
眼前的少年,想来也是不曾真正喜欢过她的,不过是他人之妻,以图淫乐罢了,若是能死在他的手中,也算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了。
她这种坏女人,咎由自取
苏照默然片刻,他知道此女就是文青女,对死亡或许都有一种唯美至上的追求,当然,或许也是庄诗宁内心深处隐隐想要更多的东西,比如他的爱而非欲。
苏照注视着花信少妇的明眸,温声道:“诗宁,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会舍得你死呢,你以后还要给孤生孩子呢。”
生孩子警告。
庄诗宁抬起一双莹润如水的眸子,怔怔看向苏照,忽地自嘲一笑道:“我这种贱女人,哪有资格”
苏照不由分说,噙住花信少妇的唇瓣,许久之后,紧紧盯着少妇莹润欲滴的眸子,说道:“孤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是孤的俘虏!再敢胡说,孤就孤就杀了公子治!”
庄诗宁容色愁绪渐去,感受着少年声音中的爱怜,扬起高昂的额头,道:“你这昏君,就会威胁于人吗?本宫绝不会像诗宁一样那般屈从,你这般逼迫本宫,本宫一定会告诉采儿的!”
苏照:“”
好家伙,庄诗宁又开始了是吗?
真是让人无法拒绝呢。
他总觉此女一定是各种本子写多了,甚至开始有着强烈的表演欲望。
庄诗宁“屈辱”而“高傲”地看向对面的少年,狠狠甩开手臂,将脸蛋儿扭向一旁,清声道:“苏侯,你以为你救本宫出掖庭,本宫就感谢于你吗?若非你拐带走了采儿,本宫怎么沦落唔”
未等庄诗宁说完,就被少年打横抱起,揉入怀中。
许久之后,云销雨霁,风平浪静。
庄诗宁云鬓微散,粉颊红润,依靠在少年君侯胸膛之上,幽幽道:“你果然居心不良。”
上一次她就发现了,当她扮演起那位来,这人就明显兴致盎然三分。
苏照脸色一黑,略有些恼怒地捏了捏庄诗宁,在花信少妇的娇嗔声中,叱道:“不是你诱惑于孤的吗?合着孤还做错了?”
他总觉得庄诗宁多少有些神经质,或许这就是文青女,想一出是一出?
庄诗宁轻笑一声,娇叱道:“你怎么能对本宫,你对得起采儿吗?她”
苏照道:“打住!赶紧打住!晚上,你把那丹药抽空服了,我在新郑等你这边假死脱身以后,再带你走。”
庄诗宁扬起一张容色焕发,娇媚无比的脸蛋儿,道:“其实,我还有些想留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