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照道:“水盆里有洗漱水,你先起来吧。”
“苏侯,本宫是采儿母妃,你昨夜为何”庄妃此刻扬起一张俏丽的脸蛋儿,冷冷看着苏照。
苏照轻笑了下,说道:“你是说鞋袜?你不会觉得我会亲自伺候你脱鞋去袜吧?”
庄妃目光羞愤,但一个来自大国妃嫔的身份还维持着凤仪,冷声道:“苏侯,还请你自重!”
苏照笑道:“我以法力帮你脱的,其实,你可知道,若是我想,秘术运于双眸,你在孤眼中几同一丝不挂?”
当然,这是在吓唬庄妃。
纵然是此方仙侠世界,也无法透过衣物去看到人的躯体,就没有这样的秘术,所谓物肉相隔,看到的只是一团骨骼血肉。
至于神识更是如同雷达一样。
否则,仙侠世界,岂不成了仙人互相裸奔的世界?
庄妃脸色一变,但片刻反应过来,又是不信,冷笑道:“本宫在郑宫也见过不少仙人,你少来吓唬人!”
苏照笑了笑,道:“采儿常说娘娘蕙质兰心,性格刚强,这两日却是见着了。”
先是悬梁自缢,后是这位庄妃的确是一位奇女子。
随着郑君以及司天监和昊阳宗的仙人,对苏照追击一无所获,也渐渐偃旗息鼓。
郑宫崇政殿
郑君端坐金龙浮雕的椅子上,面色阴沉似水,下方司天监的陈桐等人,脸上同样阴结如冰,昨晚经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搜捡,就连郑君后宫都被惊动,然而却一无所获。
这于上于下,都无法交代!
果然,就听郑君冷声道:“又让苏侯逃了?寡人的后宫,此人竟如出入无人之境!纵是哪一天,寡人被割去头颅,都不稀奇!”
这话说的就有些严重了,下方的一众司天监仙人,都是将头垂下。
彼等洞虚大能,纵横郑国多年,如今却被训斥的如孙子一般。
“寡人,连后妃都让检视,可苏侯还是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逃走,寡人宫禁之上的法阵竟然形同虚设?陈道友,你说!”郑君沉喝道。
陈桐打了个稽首,朗声道:“君上,龙仪法禁,纵是飞仙前来,也难藏匿气机,但苏侯此人,绝非一般飞仙可比。”
一旁的昊阳宗的一位老者,也是附和说道:“就连我宗掌教以及司天监的杨监正,都为其所伤,苏侯此人,手段玄妙莫测,诚为我郑国心腹大患!”
“砰!”郑君一拍身旁的小几,咆哮如雷道:“这些,寡人不知?”
“寡人供奉给昊阳宗、司天监一半的仙朝气运,然而寡人的后宫,却被苏侯小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寡人的后妃,更是被其掳走,下落不明!寡人这个君上,竟连自己的妃嫔都保不住!传扬出去,想必将沦为诸国的笑柄!”
“我等惶恐。”陈桐和昊阳宗的一众道人,怔了下,垂头说道。
郑君双目充血,道:“寡人要重新厘定气运,将二宗降为三成,在灭苏”
陈桐面色微变,嘴唇翕动了下,但也不好说什么。
而昊阳宗的林姓女冠,已是惊声道:“君上不可!”
郑君冷冷看向头戴铁莲花道冠的女冠,冷笑一声,道:“有何不可?”
昨夜就是此人,极力鼓噪对后宫诸妃进行搜捡,然而最终还是放跑了苏侯小儿!他都没有寻其算账,她还有脸提仙道气运?
林姓女冠拱手道:“唯今正是诸国争锋,大争之世,苏国已获得太真教的鼎力支持,而我郑国集两宗之力才勉力抗衡,如今昊阳宗”
此刻她的心中,却是有一个念头,如果郑君将供奉给昊阳宗与司天监的气运,由五成缩水至三成,那她的飞仙之路,岂不是自此而断?
她,绝不容许!
郑君五官几近扭曲,怒道:“那你就替寡人找出苏侯!”
毕竟是仙朝之主,其一怒之下,山河变色,风云激荡,身后的郑国人道龙气,都是发出一声龙啸。
林姓女冠脸色微变,向后竟后退了三步,周身气息被压制下来,面对气势陡然强盛三分的郑君,竟有些不敢直面其锋,到了嘴边的反对之声,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了。
司天监的陈桐,拱手道:“君上,现在当务之急是加固龙仪法阵的威力。”
郑君道:“如何加固?”
陈桐道:“监中最近获得一大阵阵图,名为戊土之阵,此阵以上古五帝之黄帝护道灵宝,土灵珠为阵枢,勾连上下,”
“既有此阵,先前为何不布置?”郑君此刻变得咄咄逼人,充血瞳孔,冰冷寒芒闪烁,一股股压迫性的气势席卷向陈桐。
面对这股镇压万古的气势,陈桐面色一滞,解释道:“此阵所耗灵材颇多,需得三位感悟天道的飞仙,按天地人三才道共输法力,勾引天地金桥,方得布置,而当时只有两位掌教和宗主两位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