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但她庄家门楣,绝不能自她而辱。
苏照见庄妃容色变换,似在思忖,知道这位熟妇已经动心,笑了笑,说道:“娘娘,等下去见采儿,你们也有几个月未见了。”
接下来三天,他要呆在新郑,想方设法带“假死脱身”的庄诗宁离开此地,庄妃在一旁,姑侄相见,总不太方便。
庄妃晶然明眸幽冷地看着少年,扬起一张端庄、妍丽的脸蛋儿,说道:“带本宫去见采儿。”
苏照看着雍容典雅的庄妃,笑了笑,说道:“如娘娘所愿,我们这就走。”
这般想着,在一旁的虚空打开虚空栈道,挽起庄妃的纤纤素手,不等其挣扎,身形一闪,已消失在客栈之中。
原本幽幽如漩的虚空栈道,也迅速化作一道细小光点,湮灭于虚无。
而就在苏照和庄妃遁入虚空之后,就在离这家客栈三里外的一条街道上,一个算命摊后,麻衣草鞋道人,脸上现出一抹异色。
“这是虚空界面打开的波动?新郑是郑国气运笼罩所在,怎么会有位面节点。”乾天宗主苍老的面容上,满是疑惑。
此刻这位道人,原本乌青郁郁的发丝,已是头发灰白,面容也苍老许多。
可见先前洪河之上,算计龙族与苏照不成,受了不轻的反噬。
“先生,我儿子的面相如何?”这时,算命摊对面,一个荆钗布裙的农妇,面带期冀地说道。
就在身旁,一个虎头虎脑,眼眸如黑葡萄的胖墩,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好奇地看着对面的老者。
乾天宗主轻轻笑了笑,说道:“若是习武为将,可得王侯青眼,富贵一方。”
农妇闻言,粗糙的脸膛上现出笑意,说道:“都说老先生算的准,还真是,我这几天就打算送他到武馆里学武艺呢。”
说着,取出三文铜钱,放在卦摊之上。
乾天宗主将铜钱收好,目送农妇与二人离去,而乾天宗宗主额前的一缕白发,悄然从白转黑。
“唉,拨弄他人命数,汲取命数之力,这是夺人道补天道的手段,若是有王侯气运为源,想来所受道伤也能尽快痊愈。”乾天宗主叹了一口气,准备迎接下一位客人。
先前洪河之上,他以太易圣器欲凑齐精气神,打开一条通天仙路,然而不想那苏侯竟施展出了一件上古鼎器,他算计不成,遭遇反噬,想要疗治道伤,需得汲取人道命数之力,才能济事。
就在这时,乾天宗主心头一动,喃喃道:“紫气东来,难道是?”
抬眸望去,只见远处川流不息的街道之上,一个面具威仪,不怒自威的中年书生,在几人的簇拥下,阔步而来。
乾天宗主心头微动,看着前日道左相逢,谈法论道过的陈桐,思忖道:“那天不过随意布一手闲子,本以为司天监不会再容其他势力,分润郑国气运看来,郑国是遇到大麻烦了。”
乾天宗主这般想着,前方郑君三两步间,就已近前,威严、沉凝的面容上,现在一抹热切。
“先生,郑广这厢有礼了。”郑君拱手说道。
对于一尊飞仙大能,根本不需要什么试探与考验。
郑君直接道明来意,乾天宗主站起身来,冲郑君拱手一礼,说道:“乾天首座见过大王。”
此刻,司天监的陈桐,已经贴心地将双方谈话范围的三丈之地,设下了隔绝视听的仙道禁制。
郑君笑了笑,说道:“先生无需多礼。”
说话之间,就是在蒲团上坐下。
“先生请坐,先生既测命数,可否给寡人也卜上一卦?”郑君儒雅如玉的面容上,笑意繁盛。
乾天宗主看向郑君,拱了拱手,说了一句得罪,而后开始施展
相反,此刻的乾天宗主全无多少欣喜若狂,他不能借用测郑君命数,而汲取其命力,否则必定引起郑君护体龙气的方案。
而施展秘术,为郑君测算命数,尤其是测算天元九州的争龙之局,对他的心力消耗,甚至可能加剧道伤!
但却不得不为,因为这是取信郑君,为其手下供奉,然后分食人道气运弥补道伤的第一步!
乾天宗主取出一张白纸,递给郑君,道:“郑君可写一字。”
郑君面色诧异了下,说道:“方才先生给那小童算命,只观其面相,为何到了寡人这里,却要测字?”
乾天宗主手捻颌下胡须,笑道:“天子之气难望,郑君气呈青紫,形龙虎二象,所谓法不加贵人,贫道不敢妄加窥测。”
郑君恍然说道:“原来如此。”
心头就有几分欣喜,天子之气,这是说他有问鼎帝位之相吗?
郑君提起毛笔,在洁白如玉的宣纸上,就写了一个帝字。
然后放下毛笔,将宣纸递给乾天宗主。
乾天宗主心头就是叹了一口气,施展秘法,开始测算,不久之后,面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