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泯然才意识到北屿府府主为何要自己关照一国公主,九公主这个样子,绝对不是旁人认为的蠢胖啊!
只是这位九公主面相被肉撑开了,泯然一时之间也看不出什么来。
在泯然想入非非的时候,九公主已经十分灵活的捕捉到了一个企图混入人群中逃走的年轻英俊男人。
“驸马,你跑什么啊!还得让我来找你,你不知道我会累的吗?”
不得不说,虽然九公主较为高壮,但动作真是十分灵活,三下五除二就追上了那个年轻男人,笑眯眯的双手捧脸看着自己的心上人。
“公主还请自重!下官并未与公主结亲!如今还是自由之身!”
跟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同,这位年纪轻轻的状元郎完全就是一脸被逼良为娼的愤慨。泯然觉着,要不是这里有这么多人看着,他绝对会说出更多不敬的话。
不过,这位状元郎确实有点儿惨啊。好不容易一朝考上了状元,却被大名鼎鼎的九公主给看上了,迫于皇权,他还不能反抗,只能用言语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
惨!
人间实惨!
但这事儿又不是摊在自己身上,因此周围人看热闹看笑话的多,见状元郎一脸坚贞不屈,还有人躲在人群中大声出主意!
“状元郎!九公主对你一片真心,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才好啊!”
“就是就是!两位郎才女貌呃不,郎貌女才,真是天生一对啊!状元郎可要把握好时机才是!”
“对啊对啊!找个好日子,状元郎就从了九公主吧!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你那小青梅也不用靠缝缝补补供你读书了!”
……
嗯?
这话,貌似包含东西不少啊!
而且看状元郎那憋屈的模样,估计还是真的,只是连这种隐蔽的事情都知道,怕不是单纯看热闹的人吧?
泯然顺着声音找了找,发现虽然那些说话的人把自己极力往低调了打扮,可那种自小在富贵堆里养出来的气质可不好隐藏。
说话的这几个,分明就是达官贵人出身嘛!而且看这年纪,跟九公主差不了几岁……
哦!
泯然懂了。
这就是那种所谓的不想娶公主所以找个替罪羊吧?
难得的是这个替罪羊不仅背后毫无势力,而且长相极其俊美,惹得九公主凡心大动!不趁着这个时候把事情砸瓷实了,万一九公主看上他们怎么办?
虽说娶公主是荣幸,可他们有美貌娇妾通房在怀,实在不想做一个没有实权的驸马啊!虽说大魏的驸马可以参政,可以他们的身价地位,还真不需要娶九公主锦上添花。
这边众人还在议论纷纷,那边九公主已经轻轻松松扯着状元郎一脸憨笑的带着人回到她那高大的鸾驾上打道回府了。全程都没给任何人一个眼神,可谓是对状元郎爱的深沉了。
当然了,躺在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小官,也被她扔在了原地。
以前这小官之所以活的这么肆意,是因为旁人觉得九公主对他比较重视,可今天一看谁还看不出来啊,九公主分明就不记得这个小官是谁!
郝亦云是放过他不假,可其他被这小官欺辱过的人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
这么想着,郝亦云对着泯然微微一笑,率先带人离开了。
“……泯然?泯然!”
叫了好几声,泯然才回过神来,愣愣的看了一眼叫自己的庄父,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庄父却十分理解她。
“在咱们那儿还真看不到这样的……”
将‘好戏’二字隐去,庄父笑眯眯的带着泯然等人离开。在这一点上,他可以说是极其自豪了。在北屿府,四大家族虽然争得不可开交,可每个少年都在争分夺秒的修行,哪里会出现这种不爱修行爱美人的情况?
看来这帝都,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大嘛!
“你这回真是赶趟了,明日国碑会就要开始,险险赶上。对了,你一路上定吃了许多苦,先回去好生洗漱一番休息休息,再跟咱们说这一路上的见闻也不迟,还有你那个叫‘霍烈棋’的小友,也十分担忧你……”
认真的听着庄父庄母的絮叨,泯然心里却在想另外一件事,刚才那九公主的面相她没看清楚,但那位状元郎,却有些……
想着储物袋里装着的凤鸟玉佩,泯然觉得有些头疼。她就知道北屿府府主的央求没那么好做到!
算了,如今看九公主过的还不错,她一个小小的炼气八阶修士,还真看顾不到人家一国公主的事儿!还是听庄父的话赶紧回去修整一番吧,嗯,她身上这件衣裳几乎都要馊了!
没办法啊,这一路上就算有衣裳可以换,也没个地方给她洗澡啊……
一行人逐渐远去,头顶大门上一个大大的横匾题着“栖梧”二字依旧在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