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仇风目瞪口呆,没想到将他追得狼狈不堪的风雪楼几人,居然在任我行手下一个回合都走不过。
再联想到金凤银惊恐的表现,仇风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任兄,你不会将付安宰了吧?”
他小声问道,又带有一丝期待。
“不错。”
任我行回道。
“哈哈哈……”
仇风听闻先是一震,而后又哭又笑。
“你付安杀人一生,今日终于得到了报应,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呀!”
他大吼道,发泄自己的情绪。
过了半晌才稳定下来。
“任兄将付安杀死,那便是我恩公,可惜我中了‘毒寡妇’的毒掌,已经深入肺腑,命不久矣,只能下辈子结草衔环,以报恩公大恩……”
这时,任我行在金凤银身上摸索了一番,从兜里掏出一个玉瓶,递给仇风。
他知晓金凤银一般会随身携带解药以防误伤自己人。
如果要是没找到,那便是仇风命数。
“这是……”
仇风打开一闻,精神一震,腑脏的灼烧感都减弱几分。
“哈哈,天不亡我!”
仇风赶紧服下解药,盘膝运功。
不多时,他浑身发烫,一股墨黑腥臭的血液喷出。
胸口的掌印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然还有残留的毒性,不过只用他以后调理一下便可以痊愈。
“以后恩公一句话,我仇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仇风一脸诚恳,朝着任我行抱拳一拜。
“对了恩公,我还有一事告知!”
仇风突然想到了什么。
……
翌日。
湖安郡。
风雪楼最高处,传出阵阵闷响。
却是常道春正在大发雷霆。
一旁站立的手下都噤若寒蝉,畏畏缩缩,恨不得脑袋埋进土里,害怕被常道春拿住泄愤。
“该死!”
常道春一掌将木桌击碎。
他才放出话来,不日要连根拔除魔教,重塑风雪楼威严。
结果魔教没过多久便击杀金凤银几人,狠狠打了他的脸。
关键是他目前还不能亲自出手。
毕竟燕岭剑派才是真正的重要的事,此刻他动身去追击魔教会耽搁不少时间。
并且江浩广阴神后期修为乃是西岭道第一人,又手持地阶兵器荡云剑,尽管有伤在身,常道春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是以最近他都在不断静修,保证最佳的状态,不可能劳心劳力去追杀魔教。
“哼,等此间事了,我再跟你魔教好好算账,希望到时候你们能够多撑一会!”
常道春眼神中流露出阴鸷,冷哼一声。
“我们的人手准备得怎么样了?”
他压下怒气,问道。
“回大人,我们的杀手经过各种任务调动,已经悄无声息地进入惊雁峰附近,并且与其他几方联系上了,只等着时机到来。”
“嗯,注意隐蔽,不要暴露了!”
……
此刻嵩阳县城郊。
一处魔教据点。
沈南和任我行几人在此。
“据仇风所述,他当时杀进长维郡风雪楼中,意外发现了常道春传给付安的密信,里面称燕岭剑派老宗主江浩广因为受了伤闭关多年,如今为了逼退程摩志伤势加重。
于是风雪楼联合飞霜寨、金阳派,狂山洞等几方势力,欲要杀灭燕岭剑派。”
任我行开口说道。
“原来如此。”
沈南口中喃喃。
以前事情零零散散,他摸不着头绪。
如今却是有一根线,将所有事情串联起来了。
“难怪风雪楼动静不大,甚至常道春都不亲自前来,原来在闭关准备对燕岭剑派动手。”
“这么说来,幕后势力挑起燕岭剑派和飞霜寨的冲突,便是为了将闭关多年的老宗主引出来。
毕竟江浩广几乎是西岭道第一人,若是他完好无事,其他势力再借他们一个胆子也不可能攻上燕岭剑派。”
“如此看来,这幕后势力能量不小,在燕岭剑派中肯定有地位不低的人,能够接触到江浩广。”
“另外他们还挑动一些小势力与燕岭剑派的摩擦,以前燕岭剑派势大时还可以压制住反噬,现在墙倒众人推,只能灰飞烟灭。”
“如此一来,几乎席卷半个西岭道大大小小势力,真是好大的手笔。”
“这种做法,又是哪方魔道巨擘安耐不住,出来搞风搞雨?”
沈南心头闪过几个名字。
西岭道经过三十年前魔剑宗的屠戮,好不容易恢复一点元气,如今又被一方势力盯上了。
“呵呵,天下不乱,怎么有魔教大显身手的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