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长叹一声:“老东家虽然疼宠他,无奈那时候德仁堂正在全国发展分店,老东家一年有大半年的时间在外面巡视,根本就无暇顾及他。再加上他那继母会做表面功夫,在老东家的面前,表现的很是贤良大度,却又经常使心计让东家在老东家面前顶撞她。东家那时候毕竟年幼,不明白她那狡诈的心思,就上了当。因此老东家对东家失望至极,越来越疏远。尤其近几年,不知为什么。东家仿佛变了一个人,生生的变成了一个纨绔,老东家愈发看他不顺眼,索性把他打发到这偏远的的清溪镇,眼不见为净。”
孟倩幽又问:“那前几天你们东家说家里来信,他爷爷十分想念,要照你这样说的话,这事不可能有的。”
老大夫皱眉:“我也一直很奇怪,我们来清溪镇以前,老东家扬言这一辈子都不要再看到这个不成器的孙子,可为什么只一年的时间,态度就变了这么多呢。可看到东家那高兴的样子,这话我就没有说出口。”
“你们东家就没有疑惑吗?”孟倩幽问。
老大夫回道:“别看东家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对老东家还是很敬重的,自从收到家信的那天,嘴就没有合拢过,哪里还能想到那么多。”
孟倩幽思索,隐隐约约的总感到事情哪里有些不对劲,正要细想一下的时候,床上的文泗轻轻的:“哼”了一声。
老大夫大喜,扑到床前:“东家,你醒了。”
孟倩幽也欣喜的看着文泗。
文泗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神迷离的看了一眼,微弱的说:“水。”
孟倩幽赶紧倒了一杯温水想给他喝下去,想到他全身的伤不能轻易乱动,便对着外面喊道:“拿个小勺来。”
守在外面的伙计急步跑去拿小勺。
文泗被这一声喊的神志稍微清醒了一些,仔细的看了看孟倩幽,皱眉问道:“你怎么在这?”
“当然是我又救了你,要不然你就去见阎王了。”孟倩幽毫不客气的呛白。
老大夫忍不住,说:“孟姑娘,求求你了,我们东家刚醒,你就不要刺激他了。”
孟倩幽毫不在意的说道:“没事,这个祸害,这么重的伤都挺过来了,一句两句的话刺激不死他。”
老大夫一噎。
伙计把小勺送进来,又轻轻的退了出去,关好门,立在门口。
老大夫拿起小勺慢慢的给文泗喂了一些水。
文泗慢慢的咽下这些水,神志清醒了过来,想挪动一下身体,去发现周身都缠满了纱布,虚弱的问:“老于,我这是怎么了?”
老大夫慌忙阻止:“东家,你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孟姑娘费了很长的时间才给你包扎好,你千万不要乱动,一旦伤口崩开,你就会再次有生命危险了。”
文泗老实的躺好,小声的对孟倩幽道:“谢谢。”
孟倩幽摆手:“先把伤养好吧,其余的以后再说。”
文泗虚弱的笑了笑,再度沉沉的睡了过去。
老大夫给慌忙的他把了一下脉,发觉他只是睡着了,放下心来,顿时觉得全身疲惫的厉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孟倩幽一惊,慌忙将他扶在椅子上做好,关心的问:“您还好吧?”
老大夫笑道:“老喽,想当年京城闹瘟疫,我们几个德仁堂的大夫三天三夜没休息,也不碍事,没想到这才熬了一夜,就受不了了,不服老真不行呀。”
孟倩幽也笑着说道:“担惊受怕了一天一夜,搁在别人身上早就累趴下了,你这身子骨,比别人不知强了多少。”
老大夫哈哈大笑。笑完对孟倩幽道:“我要去休息一下,东家就麻烦姑娘照顾了。”
孟倩幽点头:“您去吧,踏实的睡一觉,这里有我,您不用担心。另外,麻烦您派个伙计去我家里一趟,告诉我的家里人,你们东家的情况还不太稳定,我今天就不回去了。让他们不用担心。”
老大夫点头,起身走到门外吩咐了几句。伙计飞快地跑去送信了,老大夫也回到了自己的屋里休息。
孟倩幽趁着他睡熟的这段时间,又配制了一些治外伤的药,准备等到晚上的时候让伙计给文泗换上。
文泗这一睡又是半天,等到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黑了。刚要开口叫人,孟倩幽举着一盏灯进来。
文泗虚弱的开口:“孟姑娘。”
孟倩幽把灯放在桌子上,快步来到床前,欣喜的问道:“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文泗费力的摇头:“没有,就是感觉有些饿。”
孟倩幽道:“我让伙计给你熬好了粥,你等一下,马上就给你送来。”说完,起身来到门外,对伙计说道:“你们东家醒了,快去盛一碗粥过来给他喂下。”
伙计高兴的跑去去盛粥。
孟倩幽转身回到屋里。
文泗又问道:“老于呢。”
孟倩幽回他:“老大夫守了你一天一夜,实在是累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