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大堂上,大声申辩:“镇长,即使我是诬告,也是他们逼得。”
镇长听出端倪,立刻说道:“刘贵,他们如何逼迫于你,你速速说来,即使孟大金是村长,我也不会偏袒与他,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刘贵做了村长多年,岂会听不出镇长的弦外之音,当即就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的说道:“当初他们用我儿子的卖身契逼迫我让出村长的位置,我只有一个儿子,舍不得他受苦,万般无奈之下答应了他们,可我也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让他们把熏肉的方子给我,好让我以后的生活有个保障。他们满口答应,我也是喜不自胜,立刻就过来和他们办了交接手续,谁知道孟大金做了村长以后,他们立即就反悔了,把熏肉的方子告知了村里的所有人,让我空欢喜了一场。”
镇长一直纳闷贪心的刘贵怎么会轻易的让出村长的位置,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们之间是做了交易,沉下脸色,不悦的说道:“刘贵,你们的胆子太大了,竟敢拿村长的位置做交易。”
刘贵心急之下把这件事说出来,根本就没想到后果,听镇长一问,又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说道:“镇长饶命呀,实在是小人的儿子被迫卖身给了她,他们每天让他做最脏的活计,吃最差的饭菜,时不时还要挨打,小人实在是心疼,迫于无奈之下才答应了他们的这个要求。”
镇长哼了一声,转问孟大金:“孟村长,你可知罪?”
孟大金并没有跪倒地上,不卑不亢的回道:“刘贵是自愿让出村长位置的,小人不知罪在何处。”
孟倩幽赞赏的看他一眼。
刘贵急忙辩驳:“你撒谎!如果不是你用大宝威胁我,我怎么会让出村长的位置?”
孟大金反驳了回去:“是你利用你村长的身份,先用宅基地的事情要挟我们给你熏肉方子的,我们不得已才想出了这个对策。”
刘贵也不甘示弱:“我哪里要挟你们了,明明是我想要把那块宅地基让村民们开垦成良田,是你们贪心,非得要在那里盖房子的,我帮你们担了很大的风险,要你们一个方子怎么了?”
孟倩幽笑了一下,讽刺的说道:“把如此不要脸的做法,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的,你还真是我见到的第一个。”
刘贵的老脸挂不住,怒声说道:“死丫头,你别嚣张,今天我们就当着镇长的面把事情说清楚,我倒要看看孟大金这村长还能不能够做的住?”
孟倩幽也不心虚,慢悠悠的回道:“那就说吧。”
而后,对着镇长一行礼,把自己家想要买一块大的宅基地想要盖房子,刘贵以此要挟。为了以绝后患,干脆用刘大宝的卖身契,熏肉的方子,以及给了他五百两银子换孟大金做村长的事情从头到尾的一一说了出来。
听说还有五百两银子,镇长的眼睛眯了眯。
刘贵没想到她竟然把给了自己五百两银子的事情也抖了出来,一时有些心虚。
最后孟倩幽说道:“我大伯的村长虽然是用非常手段得来的,可自从他上任以后,处处为村里人着想,一心为村里人办事,半丝都不徇私,村里人都对他称赞有加,我想问一问,如果这样为村里人考虑的人都不能做村长,那还由谁来做?”
镇长的脸色有些动摇。
刘贵见此,马上说道:“不管他做的如何好,都抵不了他是用非常的手段上去的,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做村长。”
孟倩幽揭破他:“你今天先是诬告我们,然后又非把我大伯拉下村长的位置,恐怕是你那五百两银子花完了,想着以后不能过人上人的日子了,才拼死一搏,妄想再坐回村长吧。”
刘贵被他说破,干脆也豁出去了,道:“是你们先出尔反尔,不讲信用的,我就是想要做回村长怎么样?”
听到现在,镇长也听出了来龙去脉,气得一拍惊堂木:“都给我闭嘴!”
见镇长震怒,刘贵吓得缩了缩脖子,孟倩幽和孟大金则镇定的站在原处。
镇长怒声说道:“你们这样吵吵闹闹,还有没有将我这个镇长放在眼里?”
刘贵吓得更不敢吱声。
镇长威严的看了他们一眼,道:“事情我已经清楚了,是刘贵要挟在先,你们逼迫在后,双方都有过错。你们任打还是认罚?”
刘贵战战兢兢的问:“任打怎么样?认罚怎么样?”
镇长回道:“任打是每人十大板,认罚是交二百两银子的罚款。”
孟倩幽给的五百两银子,刘大宝偷去了一百两,进赌坊输了,后来被赌坊的人五花大绑的送回来,逼着刘贵又为他还了二百两,今天为了能让镇长狠狠的治孟大金的罪,又下狠心给了他一百两,加上这段日子自己家花掉的,总共还剩下八十两,哪里能交出二百两,闻言腿脚发软,再次跌到在地上。
孟倩幽给孟大金使了一个眼色,孟大金立刻回道:“我们认罚。”
镇长的打算是一人罚二百两,自己可以收入四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