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文彪两人送去的工钱,也一文不花的教给老娘保管,母子的关系这才缓和了一些,现在听朱武家的这样说,李墩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抬头祈求的看向孟倩幽。
孟倩幽立刻说道:“去吧,快回家去看看你老娘。”
李墩感激的谢过,拔腿就往孙庄跑。
朱武媳妇喘匀了气息,才对众人说道:“李墩托付我没事的时候多去看看他老娘,我便时常去看,这几天地里忙,我就没有去,今天稍微有了一点空闲,我就过去看看,谁知道叫了几声也没人答应,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就推开门走了进去,却看到李墩娘紧闭双眼,躺在床上,我当时吓坏了,大着胆子上前摸了摸,发现她还有气息,便急忙喊周围的邻居去喊大夫。大夫看过以后,说是她已经生病好几天了,又粒米未进,身体虚弱的很,能不能好过来还很难说。我一听就赶紧拜托邻居照顾她,我匆忙的过来喊李墩,希望他能去见他娘最后一面。”
孟倩幽皱起眉头。
朱武一看,以为是孟倩幽怪罪的自己的媳妇擅自来喊李墩,刚想要替她求情。
孟倩幽吩咐文彪:“你去赶马车过来,我们过去看看。”
文彪应声去赶马车。
孟倩幽温声对朱武媳妇说道:“你等一下做我的马车一起回去吧。”
朱武媳妇连牛车都没有做过,更别说马车了,闻言激动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哆嗦着嘴唇连声道谢。
朱武看孟倩幽并没有责怪自己的媳妇,松了一口气,急忙道谢。
文彪把马车赶过来,朱武媳妇恋恋不舍的看了朱武一眼,和孟倩幽一起坐到了马车上。
两人坐稳,文彪就甩起鞭子赶车马车往孙庄走。朱武媳妇看到马车内华丽的装饰,怕把车垫弄脏,尽量的缩小自己的身子,一动不动的坐在马车的边角。
孟倩幽看她一眼,道:“你往里来一些,你那样会不舒服的。”
朱武媳妇急忙摆手:“不不不,东家,我坐在这里就行,别弄脏了你的马车。”
孟倩幽笑道:“马车脏了洗一下就行了,你还是坐过来一些吧。”
朱武媳妇小心的看了她一眼,才往里面稍微挪了一小点,还是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
孟倩幽看她纳闷肥胖的身子缩成了一个球一样,不仅感到有些好笑,知道她是害怕自己,便也没有再劝。
一路上朱武媳妇不知道偷偷的打量了她多少眼。
孟倩幽装不不知道,任由她偷看。
马车到了李墩家门口,朱武媳妇抢先是下了马车,恭敬地给孟倩幽打起车帘,道:“东家慢点!”
李墩娘病了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村,村里的人多多少少的拿点东西都来探望,看到朱武媳妇从一辆华丽的马车上下来,都很惊讶,刚要开口询问,就看到朱武媳妇打着车帘,喊着东家,心里更加的纳闷。
孟倩幽下了马车,村里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集中了她的身上,纷纷猜测她是谁。
孟倩幽任由人们打量着,朝屋里走去。
李墩早已经跑回了家,正满脸焦急的祈求大夫救救自己的娘。
屋子里堆满了人,朱武媳妇嚷嚷着让人们让开,让孟倩幽走进屋内。
屋内的人一边让开,一边用好奇的眼光打量她。
李墩不敢相信的看着孟倩幽走进屋内,惊喜的喊道:“东家。”
孟倩幽点头,看向床上的李墩的娘,只见她眼窝深陷,双眼紧闭,一副仿若没有了气息的模样,皱了下眉头。
大夫见她穿着打扮不像是乡下人,以为是李墩家里的亲戚,叹口气道:“她只是得了风寒,如果及早治疗的话几副药就没事了,可是她没人照顾,不但没人吃药,好几天来连水米都未进,身体已已经受不了,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没有好的办法了吗?”孟倩幽轻问。
大夫点头,“如果有人参的话可以救她一命。”随即又叹了口气,“一棵小的人参也要好几十两银子,乡下人命贱,哪里用得起这样的好东西。”
孟倩幽转头对朱武媳妇说:“麻烦你去把文彪喊进来。”
朱武媳妇被孟倩幽这样客气对待,有些受宠若惊,飘飘然的出去喊文彪进来。
文彪把马车拴好,走进来。
孟倩幽吩咐他:“我的屋子里有几棵人参,你去找我娘,让她给拿一棵过来,速去速回。”
文彪恭敬地应声,大步走出屋子,解开缰绳,赶着马车快速的离去。
屋内众人哗然,都不敢相信的看向孟倩幽。
李墩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大夫也是异常激动,他行医多年,只看到几根人参须子,从来没有看到过整棵的人参,这下终于可以开开眼界了。
李墩哆嗦着嘴唇,一直给孟倩幽道谢:“谢谢东家、谢谢东家。”
屋内众人这才了然,原来这是李墩卖身的那家的东家,一时又羡慕又嫉妒,各种情绪涌上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