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是李墩娘救命的人参?你不顾兄弟情义,偷走了人参,还将他年迈的老娘打伤,你说我应该如何惩罚你?”
刚才二顺被李六一拳打在了脸上,这一会儿的功夫嘴和连都肿了起来,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但是也勉强也听得懂,只听他说道:“少拿兄弟情义说事,自从他卖身给你做了长工之后,渐渐的就和我疏远开了,每次回家挣得的铜板,都不肯拿出去给我们兄弟打酒喝。就是这样,听说他老娘病了,我还给他抓了一只鸡过来呢,我哪里没有兄弟情义了?”
“既然你如此的有兄弟情义,那你怎么还偷走李墩娘救命的人参,打伤了他们呢?”孟倩幽问。
二顺忘了自己脸上有伤,扯了一下嘴角,疼的“嘶”了一声,才含糊不清的说道:“你当我不知道呢,村里人都传遍了,李墩娘用那棵人参的须子就够了,哪里用得着那棵人参,他们放着也是找别人的惦记,不如我拿去换几个钱花,我已经想好了,等卖了银子分给他们一些。至于他们娘俩,我也是无意伤他们,是他们自己撞上来的。”
孟倩幽拍了几下手掌:“还记得卖了银子分给李墩他们一些,也真是难为你了。你把李墩的头打伤,那也是李墩把头主动送上去的呗。再说了,这棵人参是我给李墩的,可如今却被你偷了去。你可想过我会如何惩罚你了没有?”
二顺虽然受制于人,气势却不减,威胁孟倩幽:“你敢?这里是孙村,我的地盘,如果你敢惩罚我,你绝对走不出这个村子。”
孟倩幽冷然一笑:“那我倒要看看,是谁敢阻拦我?”
说完,吩咐文虎:“把他吊到门前的大树上,让他看看我敢不敢?”
文虎应声,转身去马车上拿绳子。
二顺媳妇一听要把二顺吊起来,死命的挣开两人的钳制,对着孟倩幽用头就撞了过来,嘴里骂道:“你个下贱的死丫头,你凭什么把二顺吊起来?”
眼看二顺媳妇就要撞到孟倩幽,看热闹的众人发出一阵惊呼。
孟倩幽轻松地闪身避过,二顺媳妇收势不住,踉踉跄跄的跌到在地上,嘴角磕在了地上。
吴大和孙二一时不防备,被二顺媳妇挣脱开,心里懊悔,这时狠狠地瞪向摔倒在地的二顺媳妇,想着她要是再敢对孟倩幽动手,他们两人就不客气了,打她个屁滚尿流。
二顺媳妇摔得不轻,索性也不起来了,就在地上滚了起来,大声地嚎哭:“大家快来看看呀,他们仗着人多,这是想打死我们两口子呀。”
二顺兄弟几人在村里横着走,二顺媳妇妯娌几个自然也是蛮横无理,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和村里人吵闹不止。久而久之,村里的男女老少恨透了他们,可是又没有一人敢去招惹。现在看到二顺两口子被整治成这样,心里都感觉非常的痛快,任凭二顺媳妇如何的嚎叫,都没有一人帮他们求情。
文虎拿来绳子,和吴大一起把挣扎着的二顺捆好,准备吊到大树上。一声高喝声传来:“你们竟然私自绑人,还有没有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
众人闻声朝外看去,只见村长被二顺一家人拥着,走进院内。
“二顺,你这是怎么了?”二顺娘看到二顺的惨样,惊呼一声,扑了过来。
二顺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声:“娘!”
二顺娘泼妇似的使劲的拍打着吴大和孙二的手,嘴里骂道:“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狗东西,放开我的儿子!”
吴大和孙二两人被拍打的疼痛不已,又不敢对一个老妇人出手,不得已放开了被捆绑好的二顺。
二顺娘立刻把二顺拽到自己的怀里,喊道:“三顺、四顺,赶快过来把你帮你哥哥解开。”
三顺、四顺上前齐动手,二顺身上的绳子被解开。
二顺娘拉着二顺快速的躲到了村长的身后。
二顺媳妇一看,也不哭嚎了,爬起身也走了过去。
看热闹的人心里都是一阵惋惜,有村长出面,这次又看不到二顺受罚了。
村长倒背着手,迈着小八字步走进院内,拿出一村之长的威严,说:“小姑娘,动用私刑是不对的,看在你年少无知的份上,我饶你一次,带着你的人赶快走吧。”
孟倩幽没动,直视着村长,用冷冽的声音问道:“村长知道我为什么要惩罚他们吗?”
“不管是何原因,你都不该在我们村肆意妄为,你把我这村长还放在眼里没有?”村长说道。
孟倩幽颔首,讽刺道:“原来村里人的性命都没有你村长的脸面重要。”
村长平日里被人捧惯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言语,老脸一红,声音里有了些许恼怒:“休要胡说八道,哪里有人丢失性命了?”
孟倩幽讽刺的语气不改:“村长这么灵通的耳目,没有听说李墩娘俩被打伤,价值昂贵的人参被偷走了吗?”
村长眼神闪烁了一下,又不好自己不知道,打起了官腔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由官府定夺,和你无关。”
孟倩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