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起身,就着脸盆里的清水随意的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脸,边拿毛巾擦拭边说道:“赶快起床,把老于的尸体装殓好以后,我们立即回京。我已经出来好几日了,再不回去,有人就该起疑了。”
文泗麻利的起身,打开了屋门,对着院子里的伙计喊道:“重新打盆清水来。”
伙计应声,走进屋内,把盆里的是端出去倒掉,又重新打了一盆进来。
文泗同样随意的清洗了一下。
包清河和包一凡早就醒了,听见这边有动静,走过来请安:“将军。”
褚文杰微颔首。
没怎么睡着的孟倩幽也走过来打招呼。
褚文杰看她青色的眼眶,皱了下眉头,问:“孟姑娘昨夜没有睡好吗?”
孟倩幽微笑了一下,道:“可能是离家时间太长了,昨夜突然十分想家,一直没有睡着。”
褚文杰信以为真,道“今日无事,孟姑娘现在就可以回家了。”
孟倩幽摇头:“我和老大夫相识一场,总要送他最后一程。”
褚文杰点头:“一会儿让文泗吩咐伙计去买棺材,把老于入殓以后,我们也启程回京。最晚下午,你就能回去了。”
孟倩幽抿了抿嘴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的问:“将军不去见见帝师吗?”
褚文杰摆手:“我已出来多日,再不回去,恐怕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且帝师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给你们带去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就不过去了,你也不必告知他我来过的事情。”
孟倩幽暗自松了一口气,道:“知道了,我不会与他说起的。”
几人草草的吃过早饭,文泗便吩咐伙计去买棺材。
一直站在门口的镇长看到伙计出门,知道包清河已经醒了,又对守门的衙役说道:“麻烦你们进去通禀一声,就说我要见大人。”
衙役们见他如此执着,也没有了办法,进去禀告了包清河。
包清河看向褚文杰。
褚文杰道:“你去院中见他,告诉他县里的杂事繁忙,这件事又一直没有头绪,你不能再呆下去了,今天就回清河县城。至于这个案子,他愿意查就继续接着查,如果不愿意,你回去写个文书递上去,上面自然会派人来查。还有,今天文泗会带着所有的人回京,以后镇上再也没有了德仁堂。”
包清河恭敬地应声,吩咐衙役放人进来,自己则在院子里等候。
镇长一听包清河让他进去,急忙整了整自己的衣冠,感觉没有任何不妥后才走进院内,看到包清河站在院子里等他激动万分,快步上前就要行礼。
包清河道:“这里没有外人,就免了吧。”
镇长更加的激动,道:“我一大早就过来了,诚惶诚恐的站在外面等着,唯恐大人怪我办事不力,都好多天了,竟然找不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包清语气缓和,道:“这是一桩大案,查不出线索也是正常。”
镇长激动的嘴唇都在打哆嗦:“谢大人体谅。”
包清河摆手,把刚才褚文杰的话说了一遍。
镇长听完急忙说道:“我实在是能力有限,办不了这个大案,还是请大人写个文书,让上面派人下来查吧。”
包清河应承:“好,我回去后就写,如果你没有什么事就退下吧,我们还得给老者入殓,让他入土为安。”
镇长巴结的说道:“今日是最后一天沐休,我可以留下来帮忙。”
包清河拒绝:“不用了,这几天你也辛苦了,今日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包清河说的合情合理,镇长没有起疑,高兴的谢过之后,欢喜的走了。
去买棺材的伙计敲开了一家棺材铺的门,说自己是德仁堂的伙计,要买一口上好的棺材装殓老大夫。
德仁堂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大药堂,药钱也公道,几乎大半个镇上的人都过去看过病,老大夫对人和蔼,从不训斥病人,是以人们对他的印象都非常好,在听到他被人杀死了以后,很多人都很心痛,棺材铺的老板也不例外。听说是给老大夫买棺材,带他去了后院在,指着一口厚重的棺材说道:“这是我这里最好的棺材里了,平日里要价五十两银子,既然你是为老大夫买,就给个本钱,三十五两即可。”
伙计看过,满意的点头,付了银子,让老板马上就给送到了德仁堂门前。
所有的衙役齐动手,合力把棺材抬到了后院。
里面的一应物什棺材店的老板也给准备了齐全。
走进屋内,文泗又红着眼眶,亲自把老大夫已经僵硬了的尸体搬了出来,轻轻地放入棺材内,吩咐伙计盖上棺盖,抬到马车上。
伙计们早已经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分装在了几辆马车上。
文泗红着眼眶走到孟倩幽面前,道:“清溪镇里京城也不算远,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就让人给我传信,我快马加鞭一日夜就能赶过来。”
孟倩幽心里也有些不舍,道:“你也要多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