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把管家刚才的话完全抛在了脑后,喝令府卫:“给我拿下他们,抓住一个赏银千两,抓住两个赏银万两!”
众府卫应声。
管家急忙阻止:“大公子,万万使不得呀,老爷马上就要回来了,一切等他回来再说吧。”
已经被气得失去理智的贺琏这时哪里还听得进去,瞪着冒火的眼睛,厉声呵斥管家:“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滚一边去。”
管家在相府呆了几十年了,颇得丞相的器重,府里从上到下,从主子到下人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跟他说过话。一时惊愣住,不相信的看着贺琏。
贺琏脑子里全都是抓住孟倩幽和皇甫逸轩,狠狠惩罚两人的念头,没有注意他的表情,厉声呵斥府卫:“还不快上!”
府卫们不再犹豫,冲了上去。
齐王府的府卫没用皇甫逸轩吩咐,立刻就迎了上去。
双方混战在一起。
府卫们都是训练出来保卫府里安全的,身手自然不会太差,一时间打的难分难解,各有伤亡。
管家惊愣过后,看到这混乱的局面,慌忙招手喊过来一名仆人,急声命令他:“你速去半路拦截老爷,让他赶快回来。”
仆人应声,小心翼翼的绕过混战的人群,快步的朝着皇宫的方向跑去。
贺琏已经完全没了理智,连平日里辛辛苦苦维持的温文尔雅的形象都不顾了,歇斯底里的大喊:“给我打,狠狠的往死里打。打死他们者有赏。”
府卫们已经打成了一片,哪里还会有人听到他的声音。
管家焦急的看着远处,希望丞相可以早点回来。
丞相已经坐着马车回来了,远远的听到了喊杀声,心里还奇怪呢,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众多官员居住的地方大动干戈。
心思未落,前来报信的仆人已经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马车前。没等马车停下,就慌张的说道:“老爷,咱们的府卫和齐王府的府卫打起来了,管家让我过来给您报信。”
丞相大惊,命令车夫:“快、赶快一些。”
车夫扬起马鞭,马车快速的朝着丞相府疾奔而来。
仆人大步跑着跟在后面。
丞相府门前已经打成了一片,远远的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车夫高喊一声:“相爷回府,统统让开!”
围观的人们急忙让开了一条道路。
马车穿过围观的人群,丞相打开车帘,中气十足,威严的对着混战的府卫们喊道:“都给我住手!”
丞相府的府卫听到这喝声,纷纷住了手。
齐王府的府卫也没有纠缠,同时跟着住了手。
不过双方都没有后退,仍是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贺琏如看到了救星一般,急步跑到马车前,对刚下车的丞相告状:“父亲,齐王世子欺人太甚,不但带着这众多的府卫公然的上门挑衅,还吩咐人要砍断儿子的胳膊。”说完,把被割破的那只袖子给丞相看。
能做到丞相的位置,城府自然不简单,贺章虽然心里生气,表面上却一派温和的询问皇甫逸轩:“世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否给老夫一个解释?”
皇甫逸轩给他行了一个礼,不卑不亢的简短说道:“我今日带着幽儿去了首饰铺,给她买了一支金钗作为定情信物。大夫人恰巧也去了那间首饰铺,不知何故,一开口就辱骂幽儿。并出手故意打碎了那只金钗。看在她是丞相府长媳的面上,我们忍下了这口气,只是让她赔偿金钗的银子,没想到她却蛮横无理,死不认账,我无奈之下,才带了二百府卫过来讨要。不料大公子不分青红皂白,出口辱骂幽儿,我气怒之下才让人对大公子动了手。”
贺章看向孟倩幽,用那让人胆寒的眼光把她打量了一遍。
孟倩幽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坦然的任他打量。
贺章眼睛微眯,收回视线,问贺琏:“世子说的可是事实?”
贺琏急忙申辩:“父亲,不是这样的,是他让人将我夫人从店铺里扔了出来,众目睽睽之下打了我们丞相府的脸面,儿子气怒之下说了这个丫头几句,他便不干了,吩咐人要斩断了儿子的手脚。”
不等贺章责问,皇甫逸轩便冷声说道:“今日里围观的人众多,你刚才的话他们都听到了耳朵里,我们是否需要喊几个人过来,问问,你到底是如何说的?”
贺琏的眼神闪躲,没敢应声。
贺章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撒了谎,恨不得抬起脚来踹这个没脑子的儿子几脚。
四年前齐王爷让人把莫一的人头送到了他的面前,就是警告他们要收敛一些,不要再妄想做出任何对世子不利的事来。
人已接回,事已至此,他一再嘱咐贺琏没有他的命令不要轻举妄动,等找到合适的机会他们在下手除掉皇甫逸轩母子,让皇甫煜坐上世子之位,谁知这个没脑子的儿子偏偏一再的去招惹他,皇甫逸轩肯定也是知道了什么,才拉开这么的大的架势上门要银子,而且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