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急忙磕头求饶:“世子饶命呀,大公子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野丫头,小人一时贪财,这才动了心思的。”
皇甫逸轩又气的一脚踹了过去,这次牢头挣扎了半天没有爬起来。
皇甫逸轩搂着孟倩幽就要往外走。
孟倩幽阻止他,指了指对面牢房里的匕首,道:“我的匕首还在里面。”
皇甫逸轩对牢头厉喝:“还不滚过去拿出来!”
牢头连滚带爬的到了受伤狱卒的身边,哆哆嗦嗦取下了他身边的钥匙,费力的站起身,打开牢房的门,把插在牢房中的匕首拿了下来,颤颤巍巍的送到了孟倩幽面前。
“谢了。”孟倩幽道了声谢,微笑着接过。
牢头却仿佛听到了催命的声音,吓得跌坐在地上。
孟倩幽轻轻的扫视了他和受伤的狱卒一眼,问:“和我一块关进来的那几人呢?”
牢头声音已经颤抖的不像样子了:“在、在旁边的审讯室。”
“带我们过去!”皇甫逸轩厉声说道。
牢头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想站起来,却手脚发软,根本就站不起来。
皇甫逸轩看了旁边的一个侍从打扮的人一眼。
侍从意会,上前轻而易举的就提起了牢头,按着他指引的方向去了审讯室。
狱卒看着几人走远的身影,两眼一翻,彻底的吓昏了过去。
整个大牢里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鸦雀无声,直到看不到几人的身影了,才如炸开了锅一般,议论起来:“我的天呀,那竟然是世子的女人,牢头这次可要倒大霉了。”
“岂止是牢头,就是那大公子,也脱不了干系,你等着吧,他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
皇甫逸轩几人没有听到了犯人的议论声,径直来到了审讯室。
看到里面的情形,孟倩幽的心沉到了谷底。
郭飞几人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皇甫逸轩大怒,周身的戾气散开来。牢头再也承受不住,吓昏了过去。
孟倩幽上前几步,蹲在郭飞的身侧,用手在他的鼻息探了一下,感觉到他还有微弱的气息,惊喜的说道:“还有气。”
说完,又一一的在几人鼻前探过,发觉都没死,对皇甫逸轩说道:“赶快,送他们去德仁堂,找文泗。”
皇甫逸轩挥手,命令道:“速送去德仁堂。”
后面过来几名身形强壮的侍从打扮的人,小心翼翼的抬起几人往外走。
皇甫逸轩吩咐刚才提着牢头过来的那名侍从:“夜已深,德仁堂的东家肯定没在,你亲自去他的宅院喊他尽快过去,我和幽儿随后就到。”
侍从应声,快步离去。
孟倩幽看到侍从离去的背影,眯了下眼睛。
皇甫逸轩看她的神情,道:“他们是母妃给我的人,稍后我再给你解释。”
孟倩幽点头。
皇甫逸轩吩咐身后的另一人,“把牢头弄醒。”
那人应声,左右看了看,看到审讯室边上有一桶水,就走了过去,提起水桶,全部泼在了牢头的脸上。
牢头被凉水浇醒,一睁眼就看到皇甫逸轩怒视着他,吓得赶紧爬起来一个劲的求饶:“世子饶命呀,世子饶命呀。”
“将他押去王府,关押起来。”皇甫逸轩冷声命令。
那人应声,提起惊吓的又要昏过去的牢头走了出去。
皇甫逸轩眼含歉意,自责的对孟倩幽说道:“幽儿,对不起,我来晚了……”
孟倩幽脸色也有些沉重,摆手阻止他继续往下说:“先不说这些了,我们先跟着去德仁堂看看郭飞他们。”
说完,转身往审讯室外走。
皇甫逸轩脸色阴沉的跟在后面。
牢中值夜的狱卒们早已经吓坏了,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出,心惊胆战的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远去。
两人刚出了监牢的大门,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后面跟着一队巡城的兵士疾跑过来。
骑马之人到了两人面前,勒住缰绳,喝问:“是谁如此大胆,敢半夜来牢里劫人?”
皇甫逸轩挡在孟倩幽面前,怒声回道:“是我!”
马上之人就是白天捉拿孟倩幽等人的窦统领,今夜该他轮值,正领着兵士在城内巡逻,听到有狱卒禀告有人来劫狱,便带着兵士匆匆而来,找好看到孟倩幽在前面走出来,就大声喝问。听了皇甫逸轩的回答,先是一愣,随即仔细的打量他。
皇甫逸轩未入朝中,所以这些官员们很少有人认识他,不过他的容貌和齐王爷太像了,窦统领仔细看了一下,心里大骇,试探的问:“世、世子?”
皇甫逸轩微哼了一声。
窦统领立刻从马上下来,恭敬的说道:“下官五城兵马司统领窦之赫见过世子。”
皇甫逸轩没有叫他起身,而是冷声问道:“窦统领,好大的本事,连我的人也敢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