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和罚银都是皇上的旨意,如果不遵守,那就是抗旨,后果是不敢想象的,刘候有些慌了手脚,急忙说道:“王爷误会了,小儿并没有不愿意。”说完,恶狠狠的训斥刘琰:“重新给孟姑娘道歉。”
刘琰昨日回去,就被刘候训斥了一顿,还差点挨了家法,现在听了刘候这一声训斥,身子微微打了下颤,立刻端正了态度,朝着孟姑娘重新说了一句:“孟姑娘,对不起!”
孟倩幽点头:“刘公子如此诚心,这道歉我就收下了,希望以后刘公子不会在来作坊里捣乱,否则以后不只是道歉这么简单了。”
被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威胁,刘琰的心里怒火又起,面色明显变得有些不同,皇甫逸轩适时开口,问:“刘公子对幽儿说的话可有什么意见?”
皇甫逸轩是世子,自己只是白身,从身份上就压了自己一头,更何况看自己父亲的意思,今天是要真的低头道歉了事,纵使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刘琰还是把怒气压了下去,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有”
皇甫逸轩微点头,“没有最好,幽儿是我心仪的女人,她开的作坊就相当于世我开的,还希望刘公子以后有什么事多担待一点。”
这明显的是给他台阶下了,刘琰的脸色缓和了一些,道:“世子言重了,昨日是我一时冲动,才冒犯了孟姑娘,以后不会了。”
刘琰已经道歉,剩余的三人也不敢再整幺蛾子,都老老实实的给孟姑娘道了歉。
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下,堂堂的伯候府公子给一个乡下来的丫头道歉,四位伯候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不过这是圣旨,他们也不敢不从。等几人道完歉,快速的从身上拿出银票交给齐王爷:“王爷,只是两万两银票,您过过目。”
齐王爷没接,眼神看向孟倩幽。
四位伯候看懂了他的眼神,无奈,只得把银票递给孟倩幽:“孟姑娘,昨日是小儿的不对,这些银票就当时赔偿作坊的损失和各位军士的医药费。”
孟倩幽没有丝毫犹豫的接过,仔细查看了一下,才大方的放入袖带中。
歉了道了,银子也赔了,八人自然是不愿意再丢人现眼,匆匆给齐王爷和褚文杰道歉以后,就转身走回自己的马车。
这一会儿的功夫,几名军士就把刘候的马车检查完了,又重新给他套上马匹,看到刘候过来,还是刚才开口的那名军士道:“候爷,我等已检查过了,马车没有丝毫的问题,您尽管放心使用。”
这话无疑是打了说谎的刘候一个响亮的巴掌,刘候的脸色立刻涨的通红,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恼怒的命令车夫:“死奴才,竟敢说谎话,看我回府以后怎么惩治你。”
车夫无故背了黑锅,也不敢反驳,喏喏应是。
刘候气愤甩袖,上了马车。车夫不敢怠慢,立刻驾着马车掉转车头,扬起马鞭,狠狠地打了马儿一遍,马儿吃痛,快速的撒开蹄子跑了起来。
等四辆马车走远了,围观的人们才敢发出议论声。
包清河恭声对齐王爷和褚文杰说道:“王爷,大将军,请去衙门里小坐一下。”
齐王爷道:“不用了,本王还有事要处理。”
褚文杰也开口:“军营里还有事,我也该回去了。”
皇甫逸轩开口:“父王,舅舅,你们等一下,我有事情要和你们商量。”
两人看向他。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作坊里面说吧。”孟倩幽道。
“那下官就先回衙门了,”包清河道。
“我也带着这些病人回去了。”文泗也说道。
两人点头。
所有人散去,窦统领留了一小队人在作坊门口巡逻,其余的跟着他去巡视北城了。几人进去作坊内专门用来招待客户的屋子里,坐定。小厮有眼力的沏了茶水,给几人端上来,然后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孟倩幽把八万两银子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皇甫逸轩道:“父王,舅舅,我和幽儿商议过了,这八万两银票除去受伤军士的医药费,和每名军士二十两银子的奖赏,剩余的全都交给舅舅,给军中的将士们添加需要的东西。”
齐王爷思量了一下,点头:“这个主意甚好,如果真的是孟姑娘收下了这八万两银子,不仅四位伯候心里不满,就连皇兄的心里也会认为她太贪婪了,把银子给了军中将士添置东西,这样一来,就算他们心里有怨言,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军中的物资虽然不缺乏,但是多着几万两银子,也可以使军中的生活质量提高一些,褚文杰也没有推辞,点头:“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事情就此定下。
齐王爷和褚文杰走出作坊,一个回了齐王府,另一个回了军营。
孟倩幽去了腊肠作坊转了一圈,把每人奖赏二十两银子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军士们自然发出了欢呼声,就连皇甫煜也高兴的跳起来。
皇甫逸轩自然是不会让这件事悄无声息的进行。安排了人四处传播,很快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