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举起酒壶,连喝了几口酒。
得了疯癫和尚的话,皇甫逸轩放下心来,回了孟倩幽家里以后,也不着急了,谢绝了一切来访的人,专心陪在孟倩幽身边,等着她醒来。
孟倩幽是妖魔的消息,不可避免的也传回了清溪镇,传到了黄庄村里人的耳朵里,自然也到了孟家人的耳朵里,孟氏听完,当场就昏了过去。
众人吓坏了,又是掐人中,又是赶紧请了大夫来,折腾了好一通,孟氏才慢慢醒来,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吩咐孟贤:“快,套马车,我们去京城。”
孟家人包括孟二银都慌了手脚,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听了孟氏的话,这才醒悟过来,立刻吩咐人去套马车,孟中举在孟大金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走进来,也连声吩咐:“去京城,快去京城,幽儿怎么会是妖魔,他们一定弄错了。我们快去救他。”
文虎、文豹领着镖局的众兄弟很快的套好了马车,孟中举夫妇、孟大金夫妇、孟二银夫妇、孟三铜夫妇,以及孟小铁带着清儿,还有孟仁夫妇,孟贤夫妇、孟齐夫妇,带着孟杰,全部坐到马车上,车队浩浩荡荡的朝着清溪镇走去。
村里人看着马车走远,才敢议论出声,想到孟倩幽这几年来的种种变化,对于她是妖孽的事深信不疑。
孟氏的老族长听闻消息,差点一名呜呼过去。
自他任族长一来,孟氏族人就出了三个有出息的人,一个是孟逸轩,小小年纪考中童生,本是孟氏族人的骄傲,谁知却是齐王世子,半路认祖归宗了去,再一个就是孟倩幽,虽是女儿之身,却以平民之力被封为了清河县主,她没有嫁娶,自然也是孟氏族人的骄傲,原本他还想着等她回村的时候,把圣旨拿回来,让所有的孟氏族人敬仰一下,现在倒好,传出了是妖魔附体的消息,还被皇上下令,当着万千百姓的面,在京城街口让得道高僧做法,让她现处于原形,这是要必死无疑啊。最后是孟杰,今年也以童稚之龄,考中了童生,是真真正正的孟氏族人的骄傲,可是今日随着孟家人一去京城,恐怕会凶多吉少,再也没有回来的可能。接二连三的心愿落空,老族长几乎要承受不住,几欲昏厥过去。
孟家人不知道这一切,拼命的催着文虎、文豹赶着马车出了清溪镇,往清河县的方向奔,走了一半,迎面有一匹快马而来,看了一眼浩浩荡荡的马队,飞身疾驰过去,等疾奔过去好远,似乎想起了什么,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又返了回来,催马来到马队前,高声问文虎:“这车队可是清溪镇孟家的?”
文虎调高了警惕,微点了点头,问:“正是,你是谁?”
马上之人松了一口气,回道:“我是驿馆的官差,齐王世子八百里加急送来了口信,说现已证实清河县主是被诬陷的,皇上也重新给了封赏,让孟家人不必去京城了,安心在家里等着,准备清河县主待嫁一事。”
官差的声音不低,几乎所有的人都听见了,孟中举激动的老泪纵横,孟氏喜极而泣,一向沉稳的孟贤和孟齐要不是坐在车厢里,包准会高兴的蹦起来,他们就知道,小妹绝不会是妖孽附体。
得了准消息,又给了官差不少的谢银,孟家人商议了一番,吩咐文虎调转马头,又返回了家里。
走时个个愁眉苦脸,没过几个时辰后回来却个个兴高采烈,村里人纳闷,上前询问。
孟家人自然是把这样的好消息告诉了他们。
这个消息自然也很快的传到了孟氏老族长的耳朵里。
老族长刚才要死要活,唉声叹气的样子立刻不见了,变得精神矍铄起来,吩咐族人:“去,把祠堂打扫干净,清河县主不日就要回来了。”
孟家的人都听到了消息,在县城的住的朱岚三人不可能没有听消息,三人齐齐的震惊过后,当即就商议了,骑着快马去京城。
而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听到消息的第三天了。
而孟倩幽也在沉睡了三天以后,悠悠转醒了。
正是半上午,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整个屋子里暖洋洋的。孟倩幽睁开眼睛,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紧紧的抓住,微微一笑,低头,果然看到皇甫逸轩正趴在自己的床边,却是睡着了。
这个时辰能睡着,必定是累极了,孟倩幽心思聪颖,立刻就猜出自己应该不是睡了一天,心疼的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
皇甫逸轩被惊醒,惊喜的抬头,看到孟倩幽正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满眼柔色的看着他,抬手,把她散落在胸前的几缕发丝拨到脑后,轻声问:“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那声音,唯恐吓到她一般,轻柔的不能再轻柔。
孟倩幽露出一个笑容,答非所问:“我睡了几天?”
皇甫逸轩的手紧了紧:“三天”
孟倩幽的笑容不变,声音里充满了心疼:“吓坏了吧?”
皇甫逸轩笑着摇头:“这么多年,你也累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孟倩幽的眼眶里有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