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到底是出了何事,让他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
传旨太监到了贺府门口的时候,精卫们还在往外抬人。
望着并排躺在地上,一眼望不到头的死人,传旨太监的心里也是发颤的厉害,战战兢兢的走到王爷面前,弓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恭声说道:“王爷,皇上宣您即刻进宫。”
在自己的意料之中,齐王爷面无表情的越过传旨太监,走到贺杼刚才骑来的马前,翻身上马,打马去了皇宫。
传旨太监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急匆匆的往回走。
往日这个时候宫门已经落锁,可今日得了皇上的命令,宫门还是打开,齐王爷到了宫门前,下马,扔了缰绳,朝着御书房走去。
只有那看守宫门的御林军在后面殷勤的把缰绳捡了起来。
一路到了御书房门口,没用太监通禀,便走了进去。还没等站稳,一本奏折对着他飞来,皇上的怒骂声也随之响起:“混账东西,做下这样大的祸事,明日御史台那帮老顽固,唾沫星子非把朕淹了不可。”
齐王爷不闪不避,任由奏折砸到自己的身上,然后落到了地上,声音平静的说道:“那帮老顽固,也该回家养老了。”
皇上惊诧,齐王爷一直以来温和有礼,对朝中的大大小小的官员都礼遇有加,从来没有看过谁不顺眼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说过这样的话,今日却满不在意的张口就说了出来,不知何故?却也使得皇上更加的愤怒:“你说的轻巧,那是几百条人命,转眼间被你全杀了,就算让那御史台那帮老家伙回家养老,那天下人之口呢,能堵住吗?”
他的话落,御书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齐齐一愣,他们没有听过听错吧,皇上将然称那些御史大人为老家伙,这、这、这……明显是气急之下,被齐王爷带偏了。
皇上也无所觉,刚要继续往下说。
齐王爷不在意的声音又响起:“不用堵,我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我屠了贺章满门,有谁想要替他报仇的,尽管来找我。”
“你……”皇上被气得说不住话来,拿过手边的砚台朝着齐王爷砸去。
齐王爷依旧没有躲避,砚台砸在他的额头上,登时,鲜血混合着墨汁流了下来。
皇上愣住。
齐王爷不语,低头看着混合着鲜血的墨汁,滴落到自己的官服上,嘲弄的撇了撇嘴角。
多少年没有见过齐王爷这个样子了,皇上有一时的心慌,可又拉不下脸来道歉,命令一旁的宫女:“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找东西来帮忙擦拭。”
被这一情景吓呆了的宫女回过神来,刚要上前,齐王爷的冷声响起:“不用了,贺府的人我已经杀了,皇兄要是觉得我不可饶恕,就判罪吧。”
他的声音冷冷冰冰,没有任何感情,一点儿也没有了以往见了他时那兄弟相连的亲热态度,皇上有些慌了手脚,语气缓和了下来:“你屠了贺府的满门,总该让我知道为什么吧。”
齐王爷扫视了御书房内的人一眼。
皇上一会,命令众人;“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御书房。”
众人应声,齐齐退了下去,御书房内只剩下皇上和齐王爷两人。
半个时辰后,齐王爷面色如常的从御书房里走了出来,朝着宫门走去。
而一道圣旨随后也从御书房内传出:“贺章,胆大妄为,以平民之身伙同其子贺琏截杀清河县主,致使清河县主重伤不醒,其罪可诛,念其曾为朝廷效力多年,免去株连九族之罪,贺府一门,全部诛杀。曝尸一日,扔去乱坟岗。”
圣旨一出,京城哗然。
听到消息的贺贵妃当场就昏死了过去,只有远在几百里以外的六皇子坐在摇晃的马车上,还在做着美梦。
幸免的贺氏的九族们,都感到后脖颈凉飕飕的,而御史台的那些老家伙们,也没有了话说。
刚从作坊了回了府中,看到府中的景象,吓了一跳的皇甫煜,也被这消息惊呆了,不可置信的揪着下人的衣服,厉声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下人哆哆嗦嗦的又说了一遍,这次皇甫煜听清了,松开了手,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失了魂一样愣愣的坐着没有说话。
齐王爷出了宫门,回到贺府门前。
精卫们把所有的尸体都搬了出来,摆放在门口,吩咐人轮流看守后,齐王爷领着大部分的精卫回了王府。
一直战战兢兢站在原地不敢乱动的五城兵马司的兵士们,看他走后,才齐齐松了一口气,相互看了看,不约而同的朝着别的地方走去。贺统领都死了,他们留在这也没人号令,还不如会兵马司去待着。
王府里灯火通明,宛如白昼一般,院子里的下人还是进进出出的忙个不停。
而皇甫逸轩的屋子里,喝了药和参汤的孟倩幽依旧躺在床上没醒,要不是她的胸膛还微微有起伏,那苍白的脸色,让人乍一看,就和死了一样。
皇甫逸轩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