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的嘴巴还在张着,半晌也没有闭上。
孟倩幽再次笑出声来,“逸轩,别难为姜太医了,我自己开一副吧。”
皇甫逸轩冷冷的瞥了姜太医一眼。
姜太医的身子颤了一下。
孟倩幽道:“姜太医,我说,您写,如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提醒我。”
姜太医连忙点头,起身走到桌子旁。
皇甫逸轩命人备好了纸笔。
姜太医提起笔,孟倩幽把药名一一念了出来,
姜太医先是写着药方,越写眼睛睁得越大,等孟倩幽说完了,他霍然站了起来:“孟姑娘,这……”
“你是嫌脑袋在脖子上呆的时间太长了吗?”皇甫逸轩冷声问。
姜太医猛然惊醒,快速的坐了回去,脸上的激动之色却没有消退下去。接着又道:“孟姑娘,这……”
“写完了吗?”皇甫逸轩的冷声又起。
“哦,没有。”姜太医反射性的回答。
皇甫逸轩哼了一声,“果然是嫌脑袋在脖子上呆的时间太长了。”
姜太医缩了缩脖子,急忙把剩下的一个药名写好,恭敬地递到皇甫逸轩面前:“世子,写好了。”
皇甫逸轩接过。
姜太医刚要在开口。
皇甫逸轩的话声却在他耳边响起:“来人呀,扔出去!”
可怜的姜太医怕要说的话都吓得咽了回去,惊吓的看着皇甫逸轩,不明白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他了。
皇甫逸轩心里却哼了一声,幽儿的手,本世子这么半天了都没有摸到,却先被你摸到了,不拿你出出气,我这心里不舒服。
姜太医要是知道他心里所想,一定会大呼冤枉,孟倩幽的手腕上是搭着丝帕的,他也没又碰触到好不好。不对,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要是不接触到孟倩幽的手腕,他怎么给他号脉。
不管姜太医是怎样的不明白,听到命令的周安走了进来,于是,太医院院首,后宫里的娘娘、贵人们争抢巴结的对象,以医术闻名的姜太医再一次,被“提”了出去,而且还是真的被“扔”了出去。
看到姜太医的狼狈样,皇甫逸轩心里舒服了,正要派人去抓药,齐王妃的声音响起:“轩儿,你亲自去吧。”
而后,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众人就看到了这样奇异的一幕,本该是拜了堂,高高兴兴的陪着宾客们喝酒齐王世子,却脸色着急的骑着快马去了德仁堂,而后,又风一般的回了王府。
众人顿时起了兴趣,各种版本的猜测蔓延开来。
皇甫逸轩却没有心思理会这一切,回了王府后,便亲自去了厨房,监督着丫鬟把药熬好,小心翼翼的端了过来。
孟倩幽有些心疼皇甫逸轩了,别人成亲的这一天,都是高高兴兴的做新郎,他可倒好,不但连拜堂都没有,还被指使着去抓药。
但也只限于心疼。守着一个虎视眈眈的婆婆和一个恨不得接她回家常住的娘,她一句求情的话也不敢替皇甫逸轩说。
药喝下去,孟倩幽感觉心里好受一些了,困意也有些涌了上来。忍不住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齐王妃看在眼里,柔声道:“幽儿,困了吧,来躺下,好好的睡一觉,睡醒了就没事了。”
孟倩幽点头,身子下滑,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不一会便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看着她睡着了,屋内众人也松了一口气,全部站起身,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皇甫逸轩眼巴巴的看着孟倩幽,站着没动。
走过他身边的齐王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跟着出去。
皇甫逸轩不敢违背,一步三回头的跟着走出屋子。
“亲家,”齐王妃小声笑着说道:“忙活了大半天,饿了吧,走,去我的院子里,让下人摆上些饭菜给我们吃。”
孟氏也没有推辞,笑着点头,和孙茜,王嫣一起,随着她往外走。
刚走几步,齐王妃停住脚步,回头,皱着眉头问:“轩儿,你不去院子里敬酒,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皇甫逸轩没法,大步朝外走。
齐王妃吩咐青鸾和朱篱:“看好世子,如果他敢不经过我们的允许,私自进屋,你们速禀报与我。”
两人应声。
皇甫逸轩的脚下却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齐王妃假装没看见,领着众人也出了院子。
皇甫逸轩满心的悲愤,来到宴请宾客的院子里,朝中的官员中纷纷给他道喜,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敬酒。
文泗,包一凡,谢江风,安以源,朱岚这五个不做死就不会死的二货,却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勾肩搭背的搂着皇甫逸轩的肩膀来到了自己吃酒的桌子旁,道:“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来,我们喝个痛快。”
还不知道这几人的心思,无非就是灌醉了自己,不能入了洞房,好报了今日自己命人点了他们穴道之仇。不过他们不知道,就算他们不灌醉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