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妃慌忙站起,挡在他的面前,求情:“王爷,先听煜儿说是怎么回事,你再打也不迟。”
齐王爷怒声咆哮:“还能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被美色迷了眼,管不住自己。可你好歹看看对方是谁呀,这下好了,闯下了这样滔天的大祸,等尚书府闻声赶过来算账,我看你如何交代?”说完,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齐王爷这一脚不轻,皇甫煜的嘴角有血迹流出来,却不敢擦,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在齐王爷面前跪好,道:“父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您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齐王爷气得脱口道:“有你个逆子在,我不想早死都难。”
皇甫煜白了脸色,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都是孩儿的错,父王息怒。”
齐王妃看着他嘴角流出的血,心疼,“王爷,煜儿再有千般不是,也是您的亲生儿子,您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呢?再说了我养的儿子什么样我还不知道?煜儿绝不是那种随意的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你先坐下,耐心的听他说完可好?”
齐王爷哼了一声,气呼呼的坐回了椅子上。
齐王妃掏出丝帕,蹲下身子,亲自替皇甫煜擦拭了嘴角的血迹,语气温和:“煜儿,母妃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还是把情况如实的告诉我们吧。”
看了看齐王爷,再看看皇甫逸轩和孟倩幽。皇甫煜咬了咬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今日一大早,皇甫逸轩和孟倩幽走后,皇甫煜并没有出家门,而是睡了一个懒觉。经过几个月的忙碌,家里的田产和铺子,还有私下的买卖,他都理顺了,从今日开始,他便不用那么忙了。不过,他也没打算闲着,想着等巳时去城里的店铺转转,巡视一下。
睡够了起床,匆匆的吃过早饭以后,他便出发了,去了东城的粮米铺子里巡查了一番。这个粮米铺子是贺章那时候留下的,是所有的店铺中最挣钱的铺子。
店里的掌柜的看他去了,立刻亲自殷勤的给他倒了茶水,并把这段时间的账册交给了他看。
皇甫煜仔细的看过,没看到有疏漏之处,夸赞了掌柜的一番,并承诺月底结工钱的时候,给他多发些分红。在掌柜的千恩万谢中走出粮米铺,准备去下一个店铺巡查。
林晗嫣的贴身丫鬟红儿走了过来,挡在了他的面前,福身:“二公子,我们家小姐请你去酒楼一叙。”
林晗嫣定了亲的事,皇甫煜早已经听闻。他强迫自己慢慢断了对林晗嫣的那份心思。听闻了红儿的话,没动,道:“回去转告你们家小姐,就说她已经是订了亲的人了,与我见面会坏了她的闺誉。还有,再过一两天,我也要和武侯府的小姐定亲,这个时候实在没有见面的必要。”
红儿咬唇,站在他的面前没动。
紧跟一旁的贺一想要上前驱赶,被皇甫煜阻止。
皇甫煜脚步移动,想要从红儿旁边绕过去。
红儿“噗通”跪在了皇甫煜的面前,声音哽咽着说道:“二公子,求求你,去见我们家小姐一面吧。她、她、她快要不行了。”
皇甫煜大惊失色,所有的规矩礼仪全部忘在了脑后,惊慌的问:“怎么会这样,嫣儿一直不是好好的吗?”
红儿抽噎了一下:“老爷和夫人强逼着小姐定亲,小姐不愿意,想要撞墙自尽,即使奴婢拉了她一下小姐还是撞的头破血流,养了这许多日,精神才好了一些。二公子今日要是不去见她,我们小姐要是再想多了,说不定今日又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林晗嫣撞破头的事尚书府瞒的严严实实,除了老大夫和文泗夫妇知道以外,外面的人一个都没有听说过,自然也就没有风声传出来,皇甫煜也就没有听说。如今听了红儿的话,什么也顾不得了,急声吩咐她:“你家小姐在哪个酒楼,快带我去。”
红儿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领着皇甫煜来到东城一个较为豪华的酒楼,到了二楼的一个雅间,轻轻的敲了敲门。
雅间内传来林晗嫣虚弱的声音:“进来。”
红儿打开了门,皇甫煜大步走了进去,看到瘦的只剩下骨头的林晗嫣心疼不已。
林晗嫣已是满眼的泪水,站起身,哽咽道:“煜哥哥,你终于肯见我了。”
红儿悄悄的把门关上,立在了门外。
在开门的一瞬,贺一已经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确实只有林晗嫣一人,也放心的站在了门外的另一侧。
皇甫煜走上前去,伸出双手,想要把林晗嫣搂进怀里,又觉得不妥,收回了双手,声音了也有些细微的哽咽:“嫣儿,你消瘦了很多,瘦的我都快要认不出你了。”
林晗嫣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凄然一笑,眼泪滑落了下来:“如今我这副样子和鬼差不多吧。别说是你,就是我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认不出我自己。难为了煜哥哥没有被吓到。”
皇甫煜心里如刀割一样难受。眼前的女孩,曾经是爱说爱笑,无忧无虑,天真活泼的。可自从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