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外走去。
眼看就要走到门口了,林夫人尖利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你站住!”
齐王妃充耳不闻,依旧朝着外面走去,
林夫人在身后疾步走过去,手刚搭在齐王妃的肩膀上,就见一个黑影从外面跃了进来,拎起林夫人往外走。
“母亲!”看到这一切的的林晗嫣惊喊出声,快步追了上去,朝着对方打出了一掌:“你做什么,放开我母亲!”
林夫人也同时尖叫出声,拼命捶打黑衣人:“你做什么?你放开我!”
黑衣人拎着她的手未松开,转身接了林晗嫣一掌。
他岿然没动,林晗嫣“噔噔噔”一连退后了好几步。
黑衣人抓着人继续往外走。
齐王妃出声阻止他:“把人放下!”
黑衣人是暗卫,从小接受的训练是听从主子的命令。要是以前,他就当没听见,继续拎着人往外走,可现在情形不一样,王妃似乎是拿捏住了王爷,要是他不听话的话,王妃给王爷一告状,自己照样没有好果子吃。停住脚步,松开了抓住林夫人的手。
林夫人惊魂未定的跌坐在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
林晗嫣急忙上前来扶起她:“母亲。”
然后抬头不满的喊了一声:“王妃!”那声音里的责备之意凡事有耳朵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齐王妃心中暗叹了一声,想着自此以后,嫣儿恐怕与自己会有隔阂了。盯看着林晗嫣,道:“嫣儿,扶着你母亲去你的院子里歇着吧,至于林府之事,我还是那句话,爱莫能助。”
林晗嫣咬住嘴唇,眼睛里有了些许恨意。在这略有些黑沉的傍晚,齐王妃看不清楚,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长叹了一口气,不再理会母女二人,转身去了自己的院子里。
林夫人站在原地,眼里发出愤恨的光,要不是有暗卫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大有和齐王妃拼命的架势。夙英这个贱人,从小身份就比自己高,自己想方设法的接近她、巴结她,哄骗着她当初把肚子里还没有出生的孩子指腹为婚,想的就是有朝一日,自己有难了,以她的性格,肯定会出手帮一把。可没想到,到头来鸡飞蛋打,自己什么也没有得到,还惹了她不高兴,让她的儿子对付林府。这个仇她记下了,早晚她会找个机会报复回去。
齐王妃的身影不见了,母女两人也同时收回了视线,林晗嫣搀扶好林夫人:“母亲,走吧。”
红儿也赶快上来搀扶。
林夫人吓得有些腿软,几乎是被两人架着走的。
暗卫的眼光像刀子一样,一直盯在三人的身上,看着她们消失的回客厅的外,才回了齐王妃的院子里,隐匿去了暗处。
林府内。
伺候林夫人的丫鬟,听完了管家的训斥后,回了院子里,发现林夫人不见了,吓得连滚带爬的去禀报管家。
管家听闻,额头上立刻冒出了冷汗,急慌慌的跑步告诉了林仲这个消息。
林仲夫妇坐在会客厅里没动,正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听了管家的禀报,惊得同时站了起来,跑去幽禁林从文的院子里。
说是幽禁,只不过是卸了林从文的武功,命人整日看管着而已,至于其他,一切照旧,还是住的原来的院子,吃穿用度还是和以前一样。见林仲进来,精神越发有些癫狂的林从文伸出手,朝着林仲扑来,嘴里大骂:“你个逆子,竟然敢幽禁我,我掐死你。”
看守的人自然不会让他碰触到林仲,两人上前,阻拦住了他。
林从文不甘心:“你个逆子,你做出这样泯灭人性的事,会遭报应的。”
“爹!”林仲开口,声音里有着隐忍的痛苦:“你若是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整个林府恐怕都会跟着你陪葬的。”
“哈哈哈哈,”林从文仰天长笑,“这林府是我一手建起来的,自当是毁在我手上。”
“您就不为府中这上百人考虑吗?”林仲沉痛的问。
“他们的贱命都是我给的。我要他们生,他们就得生,我要他们死,他们就得死。”
看着眼前形若癫狂的林从文,林仲生出了一股无力感。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不再理会林从文的叫嚣,屋里屋外,整个院子里都细细的找了一遍,没有找到人,直到看到了轻便的梯子,心里涌起不好的感觉,急声命令管家:“把府里的人分散出去找夫人。”
管家应声,转身小跑着出去下令。
府中大半都派出去了,找了很长的时间,没有回音。
林仲急的在回客厅内转来转去,心里各种不好的想法涌上来,正自着急间,管家领着周安而来。也未客气,周安便道:“林夫人去了王府,世子妃命林公子去把人接回来。”
周安的心沉了下去。母亲离开已有一个多时辰,世子妃才派人来告知,恐是在府里闯了大祸,思及此,拱手,谢过周安。等周安转身离去,急忙吩咐人牵了马来,纵身跃上,狂奔到了王府门前,下马,仍缰绳,大步朝着府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