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说道,“但谁要是不按我说的去做,惹了贵客不高兴,我扒了你们的皮。”
屋内所有的人,包括皇甫曜月都吓得身子哆嗦了一下。
老鸨还觉得威慑不够,嗓音更加的尖利,“都听到了没有?”
几人战战兢兢的应声。
老鸨满意了,转身走了出去,对大汉道:“领他们去净房,让他们各自舒舒服服的洗个花瓣澡,再把准备好的衣服给他们穿上,到底能不能得到那位贵客的青睐,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大汉应了声“是。”看着老鸨走后,走到门口,对屋里的人挥手,用那嘶哑难听,仿佛被火烧过的声音命令几人:“都出来。”
几人先后走出去。
大汉在前,几人老实的跟在后面,来到了净房。
一路上,皇甫曜月趁着大汉不注意,悄悄的打量了院子里的情形,将院子里的摆设和位置全部记在了心里。
大汉站定,回头,对几人道:“一人一间,热水是自动添加的,都好好地洗一洗,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一会儿我会让人把你们的衣服都送进去。”
几名男孩应声,先后走了进去。
走进烟雾缭绕的净房内,皇甫曜月提着这么多天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走到浴桶边,看着里面冒着热气、洒满花瓣的热水,快速的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把里面藏着的东西拿了出来,然后又把贴身衣物脱下来,找了一个角落藏好。这才纵身跳了进去,舒舒服服的坐在了里面,毫无顾忌的开始洗澡。
在王府里时,天天洗澡,可是来了这里,被关了好几天了,一次澡都没有洗过,皇甫曜月早就有些受不了了,今日有这便利条件,又不怕被人发现她是女儿身,当然要好好的洗一番了。
就在她洗的高兴,忍不住要哼个小曲的时候,有脚步声从远而近的走了过来。
暗叫一声不好,自己这一高兴,连身上涂抹的东西都洗掉了,要是来人进来,看到她白皙的皮肤,可就麻烦了。情急之下,眼珠一转,整个人全部藏在了水里,只留了一头乌黑的头发飘散在水面上,不但遮挡住了来人的视线,也遮挡这了自己的身体。
来人只是奉命进来送衣服的,进门,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走过她身边,把衣服放在了一个木制的搭衣服的架子上,回头,看到她脱下的外衣随意的扔在地上,弯腰捡起,刚要往外走,却发觉她整个人没在水里,一动不动,疑惑,欲要上前看个究竟。
皇甫曜月猛然大动作的从水里抬起头来,溅了来人一脸一身的水珠,在他忙着赶紧擦拭的时候,重新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
来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知道她无事,气哼哼的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皇甫曜月从水里抬起头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右手压在胸膛上,感受着自己剧烈的心跳。
洗完澡,去了角落,把贴身的衣物穿好,又把刚送来的丝质的外袍穿在身上,把一直藏在身上的东西拿出来,涂抹在脸上,颈部和手上,心里暗自庆幸,幸亏这些东西没有放在包裹里,否则的话,自己现在就露馅了,下场肯定凄惨的很。
整理了整理,随后迈步走了出去。那几名男孩也都已经洗好了,大汉扫视了他们一眼,满意的点头,领着他们回了一直住的屋子里。
夜幕降临,前院又是各种声音传来,几名男孩不安的透过窗纸,朝外张望着。
唯独皇甫曜月一声不响的坐在床上,等着老鸨过来喊人。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夜色正浓的时候,门被打开,老鸨那张涂满胭脂水粉的脸出现在门口:“贵客来了,你们几个跟我出来。”
出门,跟着老鸨来到前面,目不斜视的越过各种姿态的男人后,到了二楼的一间豪华的屋子外,站住。
老鸨敲门,一个雄厚有力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老鸨推门进去,几名男孩惶恐的跟在后面。
“公子,您要的人带来了,可都是新鲜的货色,您看看,有中意的没有?”老鸨的声音里带着讨好和谄媚。
“都抬起头来,让我看看。”雄厚的声音再次响起。
几人先后抬头,皇甫曜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声音的主人。
感觉到了有人注视,那人转头过来,与皇甫曜月的眼神碰个对着,眼里立刻闪出了兴味的光芒,鹰骘的眼睛如发现了新猎物一般盯着她。
皇甫曜月脑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索性也不闪避了,仿佛会发光的眼睛有些怯意,有些讨好,有些期盼的看着他。
男人大手指着皇甫曜月道:“就是他了,其余的人退下吧。”
被挑中了一个,老鸨大喜,赶紧讨好巴结的说了几句男人爱听的话。
男人听得顺耳,哈哈一笑,手一挥,旁边的人上前,从怀里掏出了几片金叶子,放在了老鸨的手中。
看着那些金叶子,皇甫曜月的眼睛眯了眯,似好奇一般又大大方方的打量了男人一番,心里确定,他不是武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