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应声,骑着快马回了城中,直奔总兵府,下了马之后,一路奔跑着来到了林晗嫣的院子里,看到齐王爷和皇甫逸轩以及孟倩幽都站在院中,心中微凉,几个大步走了过去,也没有行礼,试探的问:“世子妃,嫣儿她……”
“林小姐受伤较重,吃过药后还没有醒过来。”
是没有醒过来,不是没救了,林仲微微松了口气。这才给齐王爷和皇甫逸轩行礼:“见过王爷,见过世子,我来时将军说了,如果今日鹰国皇族不给回信,明日他便会带大军推进。”
皇甫逸轩点头:“知道了,你先进去看看令妹吧,有什么话我们一会儿再说。”
林仲应声,大步走了进去,看到林晗嫣的情状时,心中发沉。这几天在战场上见到了太多的死人,林晗嫣这种情况凶多吉少,能救回来的可能性极小。
林夫人看到他进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睁着哭的红肿的双眼看向他:“仲儿,你可回来了,嫣儿她……”
压下心里的不安,林仲上前扶住林夫人安慰:“母亲,您不用担心,小妹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真的吗?”林夫人果然得到了安慰,再次确认。
林仲没什么底气的点了点头。
林夫人确实信以为真,看向依旧紧闭双眼、昏迷不醒的林晗嫣,带着哭意道:“嫣儿,你听到你大哥的话没有,你会没事的,你还不赶快睁开眼睛看看母亲。”
林仲红了眼眶,林仲夫人见此偷偷的撩起了衣袖,擦了擦眼睛。
屋内气氛一片哀伤。
屋外,皇甫逸轩和孟倩幽的心头越发的沉重。
鹰国,皇城。
随从带着拓跋罕木的尸身回了军营,军中的将士们全部傻了,不相信的揪住随从的脖领一再的询问着真的是大皇子的尸身吗?
随从瘫坐在地上,抱着拓跋罕木的尸身痛哭。
其中一个脾气火爆的将士见此冲上去踹了他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哭什么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从躺在地上,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
一干将士们听后怒火中烧,挽胳膊捋袖子,这就要下令,率大军回攻:“我们跟武国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得到安宁。”
有那头脑稍微清醒的,赶紧阻止:“大皇子遇害,连头颅都没有了,这件事还是赶快禀报了皇上要紧。”
随从这才想起皇甫逸轩的话,痛哭着爬起来,抱着拓跋罕木的尸身跌跌撞撞的回了马上,骑马去了皇城。
守城的侍卫听说他抱的是拓跋罕木的尸身,脸色瞬间煞白,脚下是生了风一般一口气跑进宫内,禀报了此事。
老皇上正在寝殿里休息,听闻,骇得猛然做坐了起来,暴喝:“你说什么?”
宫人胆战心惊的又禀报了一遍。
“胡说八道!”老皇上不相信,气怒,掀开被子,下床,踹了前来禀报的宫人一脚,气喘吁吁的喝斥:“胆敢这样诅咒大皇子,诛了你全家。”
宫人吓得“噗通”跪在了地上,低着头,不敢在说话。
老皇上气得气喘吁吁,下令:“来人,给我把那造谣的人拉进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造谣生事。”
宫人应声,跪着退了出去,宣了随从进来。
从武国的边城到鹰国的皇城,这一路的在马上颠簸,拓跋罕木身体内的那点血早已经流干净了,此刻随从抱着的就是一句干巴巴的尸身,可即便如此,传信的宫人还是一眼认出来了,吓得脚下几个趔趄,连声音也不稳了,对随从道“皇、皇上宣你进去。”
随从抱着拓跋罕木的尸身,一路来到老皇上的寝殿,进门,“噗通”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禀报皇上,大皇子他、他他……”
自己最中意,最喜爱的儿子,老皇上子岂能认不出来,当下眼前一黑,一口气提不上来,身子朝后倒去。
寝殿内的宫人乱成了一团,连看到无头的拓跋罕木的尸身也顾不上害怕了。
随从吓得睁大了眼,看着昏迷过去的老皇上,忘记了哭泣。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已经被抬到龙床上去的老皇上悠悠转醒,大喊了一声:“拓跋罕木,我的儿呀!”后,悲愤不已,老泪纵横。
宫人门不敢相劝,纷纷跪倒在床边。
老皇上颤颤巍巍的起床,宫人上搀扶着来到了拓跋罕木的尸身边,跪坐在了地上,伸手,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尸身。
寝殿内一片寂静,宫人们大气也不敢出。
老皇上痛哭流涕,呜咽出声。
一名十一二岁的少年从寝殿外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父皇,他们说大哥……”话没说完,看到地上的尸身时惊呼着扑了上去,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皇兄!”
老皇上止住了哭意,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恢复了威严尊贵的模样,问随从:“你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随从把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