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事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一句话两句话跟她说不清,霍甲心里正焦躁,干脆不再理会他,继续来回走动。
霍老夫人被他慌得实在是眼花,索性站起身,朝外走去:“你转你的吧,我去看看玉儿,打刚才回来,她的神情就不对劲,莫不是被今日的一幕吓到了吧。”
霍甲闻言,停住脚步:“你快去,她要真有什么不适,赶快请大夫来看。”
“知道了!”霍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去。
霍甲心烦意乱,想要倒杯水喝,刚要拿起茶壶,管家在院子里禀报:“老爷,知府大人来了。”
“请他去会客厅,我马上过去。”
管家应是,退了下去。
霍甲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倒背着手,恢复了淡然从容的样子,不慌不忙的挪着步子来到了会客厅。
朱之明已经坐下,看到霍甲进来,站起身,朝他拱手:“霍老爷。”
霍甲也拱手:“知府大人公务繁忙,老朽还派人请你过来,没有耽误您的事吧?”
朱之明摆手:“哪里,哪里,天大地大,不如霍老爷的事大,霍老爷派人请我,我岂有不来的道理。”
这话说的霍甲心里熨贴,摸着胡须哈哈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知府大人,请坐。”
说完,吩咐:“来人,上茶!”
站在会客厅外的管家应是,忙命人上了茶水。
霍甲在主座上坐下,笑着询问:“知府大人,今日江边出事,不知道死伤多少人?”
“哦,我派人核查过了,死伤总共五十多人。”
这么多,在自己的预料之外,霍家微微皱眉,抬眼看着知府的脸色:“大人可调查到了是何原因?”
“这个……”朱之明沉吟,不知道该不该把精卫说的有人故意破坏木桥的事说出来。
“看来大人已经查出了一些眉目。”观看到他的脸色,霍甲试探的问。
想要说出来的念头退了下去,朱之明摆手:“没有,我这正为这件事发愁呢,我明明时常命人查修的,也没见这木桥有不结实的痕迹,怎么突然就断了呢?”
霍甲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神色,见他不像是说谎,心头平静了不少,身子后靠,闲适的倚在椅背上,换了话题:“不知大人如何处理此事?”
“这个,当然是先调查原因了,至于后面的事,等有了结果再说吧。”
“知府大人如此重视这个事,是因为有人在背后对你施压吧?”霍甲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朱之明愣住,不可思议的看向他,脱口而问:“霍老爷怎么知道?”
问完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后悔的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我不但知道有人对你施压,还知道这施压的人是谁,知府大人信不信?”霍甲捋着胡须,一副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的模样。
朱之明当然不信,齐王爷来了江南,他这个知府都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霍甲怎么会知道?
看懂了他的神情,霍甲微微一笑:“是当朝的齐王爷对不对?”
朱之明惊得差点站起来,语气都结巴了:“霍,霍老爷怎么会知道?”他连是齐王爷对自己施压的事都知道了,那自己去了客栈的事也一清二楚吧。想到自己的一行一动都在霍甲的监视之中,背后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霍甲一派淡然,笑着道:“知府大人不必惊慌,我之所以知道齐王爷来了江南,纯粹是我那外孙女无意之中撞见了他们,你也知道,我那外孙女自小长在京城,对他们还是很熟知的。”
霍甲的女儿当年嫁去了京城的武侯府,这在江南的地界上不是什么秘密,反而是霍家作威作福的一大助力,所以,好多人才避让着他们,导致整个霍家越来越猖狂,不知收敛。
朱之明这才了然,松了口气,放低了警惕,如实说道:“霍老爷说的不错,齐王爷确实来了江南,刚才他将我召去训斥了一顿,说是那木桥有人为破坏的痕迹,命我速速查明是何人在背后做了手脚。可是这无头无绪的,让我从何查起呀?”
“俗话说的好,官大一级压死人,齐王爷为了往自己头上揽功劳,定然是不遗余力的使唤你,可就怕即使你出了力,也未必会落了好。”霍甲幽幽说道。
朱之明不解,询问:“霍老爷这话是何意?”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如果找到了这背后破坏木桥之人,功劳自然是齐王爷的,没您什么事。如果找不到,那就是你监管不力,办事不力,我可是听说了,知府大人还有几个月就要升迁了,要是因为这件事耽误了你的前程,那可是太不值了。”
他这话正好说到了朱之明的心坎里,朱之明立刻垮了脸色,愁眉苦脸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你说,怎么会在这关键时刻出了这样的事呢?看来这这官位是真的要做到头了。”
看了他一眼,霍甲摇头“知府大人不必这么悲观,霍某作为您的知交,定会竭尽全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