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出去传信,饭菜很快送来,热乎乎的,全是适合小产的人吃的。
明月上前,将皇甫曜月扶坐起来,明霞,明香,明翠三人分别端着饭和菜,一人一口喂着她吃。
吃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皇甫曜月吩咐:“我乏的很,再睡一会儿,接近子时的时候,喊我起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几人应下,扶着她躺下,拿着碗筷,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侯在门外。
将近子时,几人来到屋内,轻声喊醒了皇甫曜月。
皇甫曜月睁开眼睛,吩咐:“扶我起来,帮我穿好衣服。”
几人没动,明月开口劝道:“娘娘,您现在的身体不能乱动,有什么事情吩咐奴婢去做就行了。”
皇甫曜月摇头,“还是我来吧,一切因我开始,还是由我来结束吧。明日,我便带你们回武国,自此不再踏上鹰国土地一步。”
几人惊骇住了,以为皇甫曜月是在说胡话,明月还不相信的伸出手,放在皇甫曜月的额头上,看看她是不是在发热。
皇甫曜月勉强微笑了一下,喘了口大气后,问:“怎么,你们不愿意回去?”
“不是,娘娘,您……”
话没说完,被皇甫曜月打断:“扶我起来吧。”
几人互相看了看,齐齐上前,扶了她起来,帮她穿戴好,在她的吩咐下,打开了从武国带来的药箱。
皇甫曜月伸手,将那瓶与众不同的药瓶拿出来,紧紧的攥在手里,吩咐:“扶我去院子里。”
几人将她包裹的紧紧的,几乎是抬着她来到了外面。
外面的宫人们看到他们出来,齐齐看过来。
皇甫曜月熟视无睹,吩咐几人在院中停下,打开药瓶,从里面拿出一个筒状的东西,扒开上面的塞子,一道亮丽的光直直冲到了空中。
皇甫曜月抬眼,看着它消失在了那里,笑着对几人吩咐:“回去吧,睡醒了,我们就可以走了。”
几人抬着她又回了屋子里。
鸾凤宫里的宫人们却吓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不知为什么阵阵发凉。柏总管则是直接抬脚朝着清宣殿跑去报信。
武国边境,得了密旨的林仲吩咐守城的兵士时刻注意鹰国的动向,告诉他们,无论白天黑夜只要有信号出现,立刻禀报与他。
子时,守城的兵士看到鹰国的皇城亮起了一道亮丽的光,立刻跑去了总兵府禀报。
林仲刚睡下不久,听闻禀报,穿戴好了衣服出来,再三询问了以后,确定是从鹰国皇城发出的,回身走进屋内,拿出那道密旨,点齐了两万兵马,朝着鹰国皇城而来。
与此同时,有两骑快马也飞速的出了边关,朝着武国京城齐王府拼命奔去。
柏总管跑去了清宣殿,告诉了忽总管这件事,请求他告诉皇上。
忽总管叹着气摇头:“皇上喝的酩酊大醉,叫也叫不醒,只能等明日早上再禀报了。”
“可是,万一……”
柏总管面色着急。
忽总管瞪他一眼,“洒家可没有那个本事,不然,你自己进去,看看能不能唤醒皇上?”
听他有些怒了,柏总管赶紧赔了笑脸:“干爹,我这不是怕出了什么事,丢了这总管的位置,给您老丢脸嘛。您老莫生气,我这就回去,看好了皇后娘娘,不让她们出了事。”
忽总管满意的点头:“这才是干爹的好儿子,去吧,皇上醒了,我会即刻禀报他的。”
柏总管应声,跑回了鸾凤宫。
林仲带着人马来到了鹰国边境。
自打鹰国成为了附属国,这对武国边境的城门就没了重兵把守。不过守城的将领看到这大半夜的,武国来了这么多的兵士,还是吓了一跳,亲自过来询问林仲。
林仲举着书中的密旨到:“皇上有圣旨要给鹰皇,我等是去传旨的。”
传旨还用得着带这么多的兵马,守城的兵士心有疑惑,却也不敢阻拦,放了他们进去。
两万兵马到达皇城的时候,天刚蒙蒙亮,皇城的门还没有打开,林仲照样亮出了圣旨。
守城的将领一边命人打开城门,一边派人飞快的跑去宫中传信。
宿醉的拓跋罕林直到早朝时间才迷迷糊糊的醒来,任凭宫人给他穿戴好了以后,晃晃悠悠的去了早朝,
还没下早朝,就听闻了禀报,拓跋罕林皱了皱眉头,厉声问:“他们可说了为何事而来?”
“说是来传旨……”
兵士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有人慌张的跑进殿中:“皇上,武皇派人来宣旨了。”
拓跋罕林站起来,走下台阶。
林仲已经端着圣旨走了进来。
拓跋罕林弯腰而立,文武百官全部跪下接旨。
林仲打开圣旨,大声念了出来:“月儿郡主,已出嫁几月余,齐王爷和齐王妃着实想念得很,现特命边关总兵林仲率人接回探亲,鹰皇接旨后,立刻放行,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