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灰败,毫无生气,两人的心里阵阵发凉。
孟倩幽一跃上了马车,将皇甫曜月搂在了怀里,语气是止不住颤抖:“月儿,回来就好。”
悔恨,委屈,无助,皇甫曜月强自压在心里的这些情绪在孟倩幽的这一句话后,全部爆发了出来,头埋在她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惨烈,不仅明月几人跟着泣不成声,就是随后跟来的青鸾和朱篱和周安、林仲几人也红了眼眶。
皇甫逸轩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带着精卫,直接杀到鹰国皇城去。
孟倩幽面色幽沉的拍着皇甫曜月的后背,如小时候一般轻轻的安慰她。
一刻钟后,皇甫曜月才止住了哭声。
孟倩幽拿出丝帕,轻柔的帮她擦干了眼泪,示意明月拿过水来,让皇甫曜月喝了几口,扶着她躺下,然后手搭在了她的脉搏上。
良久,额上的青筋暴起,怒骂了一声:“这个畜生!”
转身就要下马车。
皇甫曜月一把抓住了她,对着摇头,声音了带着恳求:“娘,我们回家好不好,我想回家。”
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依脉象看,皇甫曜月流产也不过半个月左右,还在小月子里,如果光流泪,对她的眼睛也不好,孟倩幽回转身给她擦干了眼泪,对皇甫逸轩道:“找个最近的镇子留宿,三天后再走。”
在边关出发之时,林仲问过皇甫曜月,可需要抓些药回来,路上服用,皇甫曜月拒绝了。所以,除了第一天服了那副汤药以后,后面一副药也没用,皇甫曜月的身体已经有些亏损了。如果再继续赶路下去,恐怕以后她再难有孩子了。
皇甫逸轩虽然不知道皇甫曜月怎么了,但从她的脸色看,也知道病的不轻,当即吩咐精卫们回转,去刚才过来时路过的那个小镇。
没有吩咐,林仲自然也不敢领兵掉头回边关,也领着兵士来到小镇外。
所有的兵士和精卫留在城外,其余的人进了小镇,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安顿好皇甫曜月,孟倩幽吩咐青鸾去找掌柜的,要了笔墨来,快速的写下了一个方子交给她,“去抓三副药来,你亲自盯着熬好。”
青鸾拿着方子快速的走了出去。
皇甫逸轩在另一间屋子里,叫了林仲进去询问。
林仲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自己半夜得了兵士的禀报,便带着人去了鹰国皇城,接了皇甫曜月出来。
皇甫逸轩皱眉挥手示意林仲出去。
皇甫曜月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致,躺下没多大一会儿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孟倩幽挥手,明月,明霞,明香,明翠几人轻轻退了出去。
给皇甫曜月盖好薄被之后,孟倩幽也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动作轻轻的关好了房门,压低了声音吩咐几人:“你们几个,跟我来。”
说完,抬脚走进皇甫逸轩所在了屋子里。
明月几人跟上。
孟倩幽坐定,声音平静的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月儿为什么会小产了?”
几人“噗通”跪下。
明月颤抖着声音说:“小,小郡主不是小产了,而是被鹰皇逼着喝了落胎药。”
屋内气氛陡然一变,杀意蔓延,压迫的几人喘不上气来。
好半晌,皇甫逸轩身体微动,被孟倩幽一把摁住,声音冰冷的吩咐几人:“将你们到了鹰国皇城以后的事,告诉我们,事无巨细,不要隐瞒。”
杀意萦绕在身边,几人也不敢隐瞒,一人一句,一人一事,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两人听完,孟倩幽沉着声音发问:“拓跋罕林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明月摇头,“奴婢们也不知道,那日,拓跋罕林独自和小郡主谈了许久,不许我们靠近,后来忽总管就端了一碗落胎药过来。我们被人拦下,靠近不得。”
“好了,你们退下吧,守好月儿。”
几人应声,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门刚关上,皇甫逸轩怒而暴起:“你看好月儿,我去找拓跋罕林算账。”
“你没看到月而刚才的神情吗?她分明是不想我们去找拓跋的麻烦。”
“那我们的女儿就任人这么欺凌吗?”皇甫逸轩怒问。
“夫妻之事,本就难说,虽然月儿没有了孩子,但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们可以以此为借口,从此以后再也不要她回鹰国皇城,留在我们身边。”
“可是……”
“没有可是,我孟倩幽的女儿,虽然不是什么人中之凤,但是晓大义,知分寸,懂规矩,不是那胡搅蛮缠,不懂眼色之人,这次之事,绝对是拓跋罕林的责任,如此,我还送她回去做什么?”
皇甫逸轩坐回了椅子上,不再说话,只是那额头冒出的青筋,显示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冲到鹰国皇城去。
许是见到了家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