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后,丞相府上上下下,三百余口人,全部被押了出来,关去了大牢。
同一时间,另一路御林军包围了户部尚书府,从府里也搜出了一个脸上满是伤疤的女人。
一时间,皇城内的众人炸开了锅。
三日后,圣命下,两府六百余人被发配苦寒之地,永生不得回京。
兵部尚书看着昔日风光无限的同僚,今日满身狼狈,如蝼蚁一般被兵士们拿着鞭子驱赶着,心中悲凉,当夜坐在凉亭中喝了一夜的酒,第二日便病倒了,十多天后病的愈发厉害,连太医院院首也束手无策。不得已,写了奏折,命人抬着自己进了宫,当面请求拓跋罕林允许自己告老还乡。
短短十数日不见,兵部尚书消瘦的没了人形,精神也恹恹的,好像随时会咽了气一样。
拓跋罕林锐利的目光看了他半晌,准了他的请奏。
三日后,兵部尚书卖了宅院,打发了府中的下人,只留下贴身伺候的几十名仆人,赶着马车,低调的出了京城。五日后,传来消息,兵部尚书一家路遇劫匪,财物被抢光不说,连他的三个儿子,五个孙子,两个孙女也被杀害,只留下了兵部尚书夫妇两人。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子孙被杀,兵部尚书受不了这个刺激,大吐了几口鲜血之后,气绝而亡。
兵部尚书夫人也受不住昏了过去。醒来后,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人,身旁仅剩下的几名仆人全跑了。好在官兵赶到,问明了她的情况,上报了朝廷。
拓跋罕林御笔一挥,念在兵部尚书曾经对朝廷有功的份上,赏赐了兵部尚书夫人一些金银珠宝,让她回老家养老。
至此,当时逼迫拓跋罕林的三人无一人得了善终,天下人议论纷纷,好不热闹。只有忽总管额头不住的冒冷汗,后脊背发凉。
还有一个人也是坐立不安,那就是护国大将军。
接连之下,三个府里遭了变故,要说这是巧合,他决不相信。拓跋罕林这绝对是报复他们当初逼迫他让皇后娘娘落了胎,想到了这一点,整日里开始惴惴不安,胡思乱想。数日后,人也没有了精神,一日操练兵士时,不慎从高台上坠落下来,腿和胳膊全部摔断。
拓跋罕林闻报,什么也没说,只是挥退了清宣殿内的众人,仰躺在床上发呆。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二皇子不知犯了何错,被关押,接着三皇子,四皇子,短短的两个月内,六位皇子先后被打入了大牢,终身监禁,自此以后,朝中上下,文武百官人人自危,各个提心吊胆,无一人敢进谏。
而这时候,距离皇甫曜月离开已经过了一年多的时间。
京城,齐王府。
耶律铭已经好几个月了,小家伙的样貌完美承袭了耶律阿保和的皇甫拾梦的优点,粉雕玉琢的相当可爱,自然成了众人的新宠,府中又开始抢孩子大战,结果自然是齐王爷和齐王妃获胜,偶尔的齐王爷发了善心,皇甫逸轩也能抱上一会儿,可怜了耶律安保这个亲爹,只有在晚上,孩子被送回来以后,才可以抱抱孩子,过过瘾。
皇甫曜月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多了起来,因为不管是谁抢到了孩子,最后都会落到她手里,虽然她知道是为了什么,可是抱着耶律铭那软乎乎的小身子,听着他呀呀的跟自己说着听不懂的话,她的心里柔软成一片。
同时,往齐王府里走动的人也多了起来,明里暗里打听皇甫曜月的亲事。
鹰国皇城。
所有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拓跋罕林写了一封长长的奏折,命人快马加鞭传送到了武国京城,皇甫巽的手中。
皇甫巽看过,眉头紧皱,命人宣了皇甫逸轩进宫,商议此事。
皇甫逸轩看罢奏折,没什么表情,道:“皇上,他说的确实有道理,鹰国既然是我们的附属国,由我们派去官员镇守,合情合理。”
皇甫巽点头,问:“你认为派谁去比较合适?”
“这,臣弟不参与意见,皇上定夺比较好。”
皇甫巽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
三日后,皇甫巽下旨,命孟杰前去鹰国,协助拓跋罕林共同治理鹰国。
孟家的人听闻,骇然。
孟倩幽却是抿紧嘴唇,眼中幽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