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承乾不信，张素也懒得跟这个家伙解释，只是笑道：“太子殿下，既然你不信，那就算了，我看你还是去造纸坊看造纸去吧，这臭气熏天的，可别把你熏坏了！”

李承乾虽然被牛粪熏得吐了好几次，可他的好奇心依旧还是很大的，他现在就想知道，张素和程处默搞什么鬼，牛粪里种山珍，玩呢！

于是，李承乾脑袋就抽了，说道：“哼，孤才不上你的当呢，这会孤还就跟定你们了，倒要看看你们这牛粪里能种出什么玩意！”

张素没想到李承乾居然这才没被自己激走，再次开口劝道：“太子殿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会就是我，都可能要下手接触那牛粪，您这堂堂的太子殿下，那么金贵的身子，这要是被牛粪玷污了，怕是不妥吧！”

李承乾此时正值十三四岁，放到后世正处在叛逆期的时候，你让他往东，他绝对的会往西，你让他抓鸡，他绝对的是去撵狗。

因此，张素一说完，李承乾这家伙大手一挥，一副谁都不要劝的样子：“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赶紧的该干啥就干啥，别想撵孤走！”

说完，李承乾便捂着鼻子学着张素的样子蹲在了墙角下。

张素见李承乾好奇心这么重，不再管他，对程处默说道道：“处默，牛粪都翻完了吧？”

程处默点点头：“都翻完了，俺翻的可仔细了！”

张素查看了程处默翻的牛粪后，忍不住点头称赞：“处默，这牛粪翻的不赖啊，马上就可以培养菌种使用了！”

说完，张素便喊道：“小福子，薛仁贵，快把少爷我昨天弄好的那些麦粒拿过来！”

在李承乾和程处默诧异的眼光中，狗腿子张福和保镖薛仁贵扛着几个布袋就过来了。

“张二愣子，怎么还用麦粒，这是不是太奢侈了，麦粒可是粮食啊！”李承乾看着地上的布袋皱着眉头说道。

张素摆摆手解释道：“太子殿下，我这用的可都是陈年的块要发霉的麦子，不是新麦子，这可是人不吃的我才拿来用的，可没糟蹋粮食啊！这是废物利用！”

李承乾想了想觉得张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陈年发霉的麦粒要是真的能如他所说，种出山珍来，那可就真的是废物利用了！

于是便不在纠结于此事。

张素则让张福打开袋子，从里面抓出一把麦粒，只见此时手中的麦粒已经都发芽了。

“嗯，还不错，可以用了！”当下便吩咐程处默分出一小部分来，教他怎么培育双孢菇的菌种。

其实双孢菇的菌种培育很简单，只要待牛粪粉变为褐色、具有正常发酵草料的清香气味，便可晒干备用。然后再选无受潮的小麦，充分泡透后捞出，适当遮荫、通风，保持湿润，待其发芽后便可使用。

这些准备好后，便按照一定的比例，加上石灰粉混合搅拌均匀，是麦粒都粘上牛粪，然后装瓶等着就行了。

这一通讲下来，直接把李承乾和程处默都听傻了，二人纷纷惊叹：牛粪居然还可以这样玩，这二愣子真特娘的是个人才啊！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下面我来实际操作的教大家育种哈！”张素为了能吃上小鸡炖蘑菇这道菜，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大素，我们真的要学这个吗？真的要用手搅和牛粪？”李承乾脸色有点发白的问道。

张素点点头说道：“当然必须要学了，这可是牛粪中双孢菇的关键，这育种要是不学，那处默这牛粪可就是白翻了！”

程处默在边上一听这育种这么重要，当即表态自己不怕吃苦，更不怕吃粪，一定要学会的。

李承乾看看张素，再看看程处默，忍不住骂骂咧咧：“孤怎么感觉好像上了贼船了，这玩意真有这么神奇么？”

说着，李承乾冲上前去，蹲在牛粪堆前使劲的看，可任他看的被牛粪味熏吐了好几次，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张素当即便领着程处默和李承乾，开始教他们怎么育种。

这一波操作下来，又是把程处默和李承乾熏的欲仙欲死的，二人差点把胆汁给吐出来。

“张二愣子，你怎么不怕牛粪味儿？怎么不吐啊？”李承乾郁闷的拿着一根棍子搅和着牛粪一边诧异的问道。

张素抬头指了指自己脸上说道：“因为我有这个啊！”

李承乾一看，只见这厮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用一块白纱布蒙上了面：“张二愣子，你可真是二愣子啊，这干着活，你蒙个面干什么啊！再说了这蒙面都是蒙黑布，谁孟白纱布啊！一看你就是外行！

张素还没说话，一旁的程处默红着眼开口了：”太子殿下，他那不是蒙面，是一种叫什么口罩的玩意，戴上了可以减少臭味！这东西俺昨天就见过！”

“口罩？程处默，你见过这个？你见过怎么不知道做几个啊，怎么今天还啥也不戴的挨熏！”李承乾有点着急的说道。

这话说的程处默一愣，呆立在原地，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拍着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