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风眯眼皱眉琢磨着手中,王爷递来的情报时。
陆云帆和陆云策,正流窜于燕王府周围的定国府别院,翻墙上树抓那些远道而来的信鸽。
这些鸽子可了不得!
可都是带着关心和使命,从老三陆云礼手中飞回来的。
得知妹夫萧晏之生了好大的气,又见小妹对那诗集颇为上心,陆云帆便猜到,定是小妹想要写几首情诗,来哄萧晏之高兴。
老三陆云礼早就说过,撩夫,万万不能莽撞!
不但要欲擒故纵,偶尔还需要搞点情调,这男人才能手到擒来。于是早就想帮小妹代笔,来几首让妹夫一见倾心的佳句,奈何公务繁忙,还没来得及写诗就去了山西。
于是乎,这兄弟二人前日,便飞鸽传书找陆云礼帮忙。
想不到才一天的光景,这诗就飞来了。
将信筒中的纸卷一一取出,陆云帆不由得浑身抖擞:“哈哈哈!这老三的办事水平还真是高啊!”
“可不是嘛!三哥这诗写的妙极啊!”陆云策说着,将纸卷展开,小心翼翼地整理。
眼睛扫过那缱绻肉麻的措辞,无不透着露骨相思之意,英俊的面庞便又不知不觉,飞上了两朵红云。
陆云帆见状,心中嘿嘿一笑,也是时候该让老六,领略一番这人间云雨的滋味儿了。
正琢磨着,找个什么样的姑娘给六弟。
却听陆云策数着写满情诗的字条,忽然间“咦”了一声:“怎么只有二十九首,少了一首?”
“嗯?你不会弄丢了吧?快些找找!”陆云帆说罢,便钻到桌子下,细细查看。
“嗨!这不还有一只鸽子嘛!”陆云策眼尖,见到远处一只信鸽,就站在将定国府别院,与燕王府相隔的院墙之上。
抬手便将这鸽子逮了过来,在陆云帆的催促之下,将信筒中的东西取出。
“这首肯定不一般!竟然用绢布来写!”陆云策将其缓缓展开,可见这雪白的一方绢布,竟是空空如也,便纳闷起来,“咦?这上头怎么没有字?”
陆云帆见状,抢了过来举在头顶,对着光线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这绢布的触感,并不似寻常的布匹丝滑绵软,而是有些粗粝磨手,陆云帆便顺手碾了碾。
只见一缕半透明的烟尘,落在长桌上,在紫檀案面的映衬下,愈发显得莹白如雪。
“老六,你看这细细的粉末是什么?”
陆云策用手指沾了沾,置于鼻下闻不出什么,用舌尖舔了一下。
“诶!”这一举动吓坏了陆云帆,“谁知道有没有毒?”
“咸的!”
见二哥吓得直跳脚,陆云策便吐了吐舌头:“放心吧,三哥传回来的,不会有问题的!”
“哼!”陆云帆狭长媚眼飞了一记白眼,“谁知道路上有没有动手脚!”
不过见六弟并无异样,便也放下心,尝了一下。
“这不就是盐嘛!”
随口的一说,却让两人大惊失色。
这难道就是,小妹让他们查的“咸布”?
二人哪还管的上情诗有没有缺东少西,只收拾好桌上的东西,便跑去了燕王府。
而此时,燕王府的书房内,唐风正拿着陆云礼传回的书信,逐字逐句钻研其意。
看完之后,竟是汗如雨下,黝黑的面庞亦透出苍白:“王爷!陆大人这是遇到大麻烦了呀!”
萧晏之眉毛一抬,强压怒气:“你从哪看出来的?”
唐风走上前去,将手中素笺上的字指给自家王爷,振振有词说道:
“王爷请看这上阙:昭未见,暮思量,掩面泪两行。静坐罗床空候郎,日月又轮常。”
“这是在说陆大人从早等到晚,都没有见到王爷的回信,眼见着日月更替,已经急的快哭了啊!”
“”萧晏之。
“再看这下阙:熏斗帐,空遥望,寂寞渐浓心旷。红尘涛啸离人肠,隔岸无归航。”
“这就更惨了!”说着便重重叹了口气,“他们现在心里空唠唠的没个数,想要回来却回不来啊!”
见唐风说完,又将此信恭恭敬敬地呈在眼前,萧晏之悠悠叹了口气,抬手将其拿了回来。
这明明是一首闺怨词,什么有危险没危险的!
跟他说诗词等于对驴弹琴,萧晏之不想继续,便换了个话题:“你刚才说王妃出大事了?她怎么了?”
“哎呀!!”唐风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件大事要禀报。
想到方才淑太妃身旁,陆挽澜那凄惨的背影,还有地上那一团麻绳。便走到萧晏之跟前,声音中是止不住的颤抖:
“王爷!快去救救王妃吧!想来太妃已经知道前日里客云来一事,要赐王妃自尽啊!”
“胡说!”萧晏之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