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冲开后,她竟说自己能过目不忘。”
“那一次”陆云礼若有所思,“你不是说,为小妹施针后,
她已经痊愈了吗?”
陆云归摇头,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可我还是不明白,小妹为什么会这样?”他圆圆的眼睛中泛着担忧,“你说要送她南下再辗转去辽东,这山高路远的,她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回想起陆挽澜从辽东一路回来遇到的刺杀,还有她在中秋宫宴、太后寿宴时,三番五次负伤的模样,陆云归心里是一万个心疼。
只是那宫中秘药副作用甚大,他绝不可能再给小妹。
可又一想到,过几日陪小妹去找大哥的,只有迟铮和定国府的影卫。万一小妹在路上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便更是矛盾,自己要不要把那秘药和解药一起给她。
“其实我早就想问三哥,小妹早产的时候,可还有什么别的症状?”
陆云归总觉得,小妹陆挽澜的体质与常人大有不同,可他却又断不出哪里不同:
“我只知道母亲是因为摔倒导致早产,产程凶险万分。最后是吃了师父的七伤散,才勉强保了几个月的性命。那小妹呢?早产的胎儿难免先天不足,父亲可有跟你提过这些?”
“父亲从未提过。”陆云礼缓缓呼了口气。
却猛然想起陆云归口中的师父——那个深陷刑部监牢的岳逢春说的话:
“真可惜,内力使不出来”
“只有我能帮你!”
“不过是弄璋弄瓦!哈哈哈”
他是为母亲接生的太医,定是清楚小妹出生时的情形和身体的异常。
“审问方启文时,我带你见位故人,你不如去问问他。”
陆云礼如是说着,又将话题扯回眼前: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当务之急,是小妹今日的纳采、问名礼,老师醒来后第一时间便安排了这桩婚事,想来也是怕夜长梦多。如今府中只有你我兄弟二人,万不可让小妹像上次一样受了委屈。”
“三哥说的极是。”
陆云归听罢此言,便也不再去想那些烦心之事,欣慰地看了看手中的松瓤鹅油卷。
只道了声:“小妹真是长大了”,便一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