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张申出门。

“巡城司的人，莫不是还要阻拦老夫上朝吗？”

张柠守了一夜，顶着两个黑眼圈，道：“自然不敢，大人尽管去。”

不过他还是检查了一下张申的马车，确定没有藏人，这才放张申离去。

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现在就看今天朝堂，双方谁能获胜了。

他只要确保，等下进入张家，能够搜查到昨天夜里，被抓进去的女人。

张申一路上黑着脸，想要先给王如渊传个消息，可是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

来到皇城外，他终于见到了王如渊，可是正要说话，萧默已经打开了城门，王如渊带头走了进去。

张申惴惴不安的跟在后面，来到武英殿，跟着所有人一起跪拜高呼皇帝万岁。

王如渊和摄政王相继上奏了一些事情。

说是上奏，其实也就是按照他们的意思处理。

在没有两个权臣没有争吵的情况下，坐在龙椅上的萧松，多数只能同意。

他要是不同意，马上就会有几十个大臣跳出来，一条一条的告诉他，按照王如渊或者摄政王方法是好的，要他不要反对，莫要成为昏君。

一条条内容过去，张申始终没有听到关于他的，正要放心的时候，兵部尚书李坤，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冷笑，出列道：“臣有本要奏。”

“爱卿，还有何事？”萧松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李坤沉声道：“昨夜，巡城司使张柠告知微臣，工部尚书张申，昨夜命家仆强抢两家民女，还欲杀害其夫，请陛下定要严惩此十恶不赦之徒。”

“张爱卿，此事可是真的？”萧松问道。

张申脸色煞白，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坤，当下出列说道：“陛下，全部都是诬陷，微臣岂会知法犯法，是有人想要陷害微臣。”

他当然不能承认。

王如渊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他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却是没有表态。

李坤道：“陛下，此事千真万确，那民女如今还在张申府中，另外那民女的丈夫，以及家中的丫鬟，都可以作证，请陛下明察。”

张申辩解道：“那民女确实是在微臣的府中，但是并非微臣强抢而来，而是他夫君因生意亏本，无法维持，故将其小妾送与微臣。”

强抢民女是重罪，但是收别人的小妾，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仅是他，这朝中站着的数十个大臣，就没几个敢站出来，说自己从来没有收过女人。

就是王如渊家里，也是有好几个女人，有的是别人送来的，没兴趣了之后，又送给其他人。

女人在他们这些大臣眼中，几乎没什么地位，就像是商品一样，送来送去。

“陛下，既然张申不死心，何不将那女人和商人带来，当面对质。”李坤道。

“马上让巡城司，将人带来。”萧松道。

守在张家外的张柠，收到命令之后，马上就率领人马进入工部尚书府，将月华姑娘带了出来，另外将韩德亮带上，进入皇城来到武英殿。

不管是韩德亮，还是月华姑娘，两人一个是商人，一个青楼姑娘，也算是见多识广。

但是皇城是真的陌生，两人从来没有进来过。

单一个工部尚书，就让他们心里敬畏了，更不要说满朝文武大臣，以及坐在龙椅上的皇帝。

他们可不知道，萧松如今只是一个傀儡，进入武英殿后，两人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龙椅上的人。

好像只是看一眼，就是对皇帝的亵渎。

韩德亮是低着头，把自己要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虽然心里很是紧张，但还不至于说不出话来。

不过月华就更紧张了，当下磕磕绊绊的将昨天晚上，张申和她说的那些，当着数十位大臣，以及皇帝的面前说了一遍。

韩德亮悲愤哭道：“月华，不是的，一定是他威胁你了是不是，陛下这是我为月华赎身的卖身契。”

韩德亮终于抬头看了一眼龙椅上的萧松。

“诸位爱卿，以为他们谁说的是真，谁又在说谎？”萧松故意问道。

李坤道：“陛下，有卖身契在，自然是张申在说谎，这卖身契难道还是假的不成，而且可以让万花楼的来作证。”

“陛下，据我所知，这韩德亮乃是京都有名的富商，家财万贯，何至于要到卖妾为生。”

双方还在争吵，张申还在辩解，并且不断用眼神威胁月华姑娘。

“陛下，微臣听说这韩德亮，最近因为售卖假货被人知道，所以生意很难维持，应该是资金出了问题，这才将小妾送给张大人吧。”

王如渊这边，自然也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摄政王一系的人，一直对张申喷口说。

“陛下，我没有卖过假货，那也是张大人，为了打压我，故意让人来诬陷我啊。”韩德亮跪在地上，不断的磕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