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有可能出现被感染的情况的。
重点在于,“零号病人”携带的病毒到底能够在体外存活多久,又是通过什么途径传染给其他人的。
如果知道这两点,再搞清楚是在哪里被传染的,那么或许可以有效缩短嫌疑人的范围。
比如说,这种病毒可以在体外存活两分钟的时间,那么“零号病人”在制造传染媒介之后就不可能离得太远。
而且会因为病毒失活的比较快,不得不尝试多次制造传染媒介。
只要有人发现某个玩家频繁出现奇怪举动,那么这个玩家的嫌疑就比较大了。
当然,万一这种病毒在体外存活的时间比较长,那就有点难推断。
可惜侏儒男提供的线索无法推断出具体的传染途径,也不能推断病毒可以在体外存活多久,也就无法缩小“零号病人”的嫌疑范围。
排骨男想了好一会儿,才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问道:“你们的意思是,就算‘零号病人’不在现场,也是有可能制造媒介,让其他玩家被感染的?”
“对,”夏夕看了一眼排骨男,“你如果多关注一下社会新闻和医学方面的知识的话,就会明白,很多传染病都并不是非要传染病人在场,才会传染给其他人的。病患使用过的东西,还有沾染了病患的唾液、汗液、血液的东西,都有可能导致传染。”
排骨男没有吭声,只觉得尴尬得恨不得拿脚趾扣个洞出来躲着。
他以前就是个混日子的小人物,平时和人聊天也是吹牛为主,刷视频看的都是甩胯扭腰的美女,哪里会关注什么社会新闻和医学知识。
他要是有这种积极向上的爱好,高低也是个人才了。
结果没想到,到了生存游戏里还要因为自己懂得少被人说。
果然,没有知识的人到哪里都不吃香。
夏夕没管排骨男的尴尬,她重新看向侏儒男,问道:“你仔细想想,昨天你在公共场地触碰过哪些东西,还有你回来之后是怎么处理自己的?比如说有没有第一时间洗手等等。”
运气好的话,或许可以通过侏儒男当时的种种行为,推断出他到底是怎么被传染的。
侏儒男费力地回忆着,好半晌他才开口:“碰过很多东西,具体的都想不起来了。”
“那你戴着手套吗?”夏夕换了个角度,从细节部分逐一询问。
既然侏儒男靠自己回忆不太行,那就只能靠她来提示了。
侏儒男想了想,点头:“对,我戴了手套的。因为戴着手套,所以我才没有在意自己触碰哪些地方。”
“那你全程都没有摘下过手套和面罩吗?”夏夕又问,“没有出现任何突发情况,让你把手套和面罩摘下来过?”
侏儒男仔细回忆,然后摇头:“没有摘下过。”
“那你回病房之后,总摘下了手套和面罩吧?”夏夕循循善诱,“当时你是怎么摘下来的?”
侏儒男点头:“对,我是在病房门口摘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