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御书房,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田尔耕的面旁上,竟让他感觉到微微有些刺眼,不禁半眯起了双眸。
突然,一声有些熟悉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这声音尖细,像个太监,但田尔耕很确定自己上一次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明明还不是这样的。
故而有些疑惑的看了过去,这一看,本就有些灰败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呦!瞧瞧!让咱家瞧瞧这是谁呢?
这不是我们的田指挥使吗?怎么这副神情,嗯让我猜猜看,是不是被圣上训斥了?为什么会被训斥?
莫不是事情没做好?
不然,圣上怎会找我前来!应当就是这样了,哪咱家说不得还得谢谢我们的田指挥使给咱这个机会了!
哈哈哈哈!”
来人张狂的大笑了起来,笑声尖锐而刺耳,听的田尔耕是怒火中烧,当即便要反口。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大汉将军之一推了他后背一把,不耐烦的催促道:
“别在这里拖延时间,陛下说了,让你立刻滚出皇宫!送你出去后我们兄弟还有事呢,可没时间再这跟你浪费!快点走!”
他这一推,登时就让田尔耕把正要出口的话给硬生生憋了回去,一脸的难看之色,却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回头一脸阴鸷的看了这推他的大汉将军一眼。
被他这样看着,这大汉将军也不在乎,不屑的撇了撇嘴,又狠狠地推了他一把道:“看什么看!还当自己是以前的锦衣卫指挥使不成?
俗话说得好,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如今既然被陛下罢官免职了,就老实点!否则别怪我给你点颜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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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要是有那个胆子在这里动手的话!”
说到这里,这大汉将军一脸嘲讽的看着田尔耕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嘎吱!嘎吱!”
田尔耕把拳头捏的嘎吱作响,他现在特别想一拳头打在面前这一脸得意嘴脸的小人身上。
他知道,这家伙是因为刚才自己用内力挣脱了他们,心中对自己不满,所以才在发现自己好像遇到了熟人的时候刻意给自己难堪。
也是算准了自己不敢在皇宫里动手,不然一个区区的大汉将军,平日里也就一个依仗队的角色,哪敢如此得罪自己。
不过他猜的确实不错,自己却实不敢在这里动手,这可是皇宫!
整个大明守卫最森严的地方,虽然这个森严也要看情况下,但现在的皇宫就田尔耕自己所知,最起码就有不下午五个跟自己同级别甚至更强的高手在暗中。
这些人中有两个是锦衣卫的供奉,另外三个则不是原先宫里的人,不然先帝也不会落水,这些都是当今陛下登基后进宫的高手,想必应该是当今在潜邸之时拉拢的高手。
一旦自己敢动手,田尔耕敢确定,这些这些隐藏在暗中的高手绝对会一拥而上,瞬间就让自己尸骨无存!
强自压下心头的火气,田尔耕一言不发的转回头,脚步加快就要快步离去,其身后的大汉将军见他居然怂了,眼中顿时闪现出几许失望之色,但也不好在多说什么,便要与同伴一起快步跟上去。
然而田尔耕想走,有人却不想就这样放他离去。
只听一声尖锐的厉喝:“给咱家等等!”
瞬间,一个人影就挡在了低头前进中的田尔耕面前。
田尔耕急忙停下脚步,避免一头撞上去,一脸阴鸷的抬头看向了挡路之人。
这挡路之人的面容他很熟悉,是他曾经的下属雨化田,但与以往不同的时,原先雨化田哪颌下的胡须却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整个人身上更是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脂粉气传来,整个人也不负曾经的一身阳刚之气,变的阴柔的仿佛是个女子一般,配合他哪明显是男子的面容,整个人都让人感觉无比的别扭!
没错!就是别扭!
跟魏忠贤一模一样的别扭!
很显然,自己这个曾经的下属,如今,已成了跟哪魏忠贤一样的阴阳人,也就是俗称的宦官,而且看其如今一身几乎跟魏忠贤的蓝色提督服一样却是红色的朝服,这家伙应该确实成了跟自己曾经是平级的西厂提督!
可以说他一声死太监了!
凝视着雨化田,田尔耕半响没有说话,而雨化田也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就这样嘴角带着笑意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田尔耕,半响后才缓缓点了点头,翘着兰花指雨化田发出了一阵尖锐的笑声:“嚯嚯嚯,不错!不错!这身锦衣卫指挥使的衣服确实不错,曾经咱家也是很想穿上的,只可惜啊,终究是没了机会。”
说到这,雨化田的话语突然顿了顿,随即眼睛猛的眯起,用一根兰花指指着田尔耕身上的衣服对他身后的两名大汉将军道:“我说,两位。
咱家记得这锦衣卫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