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一夜恍惚而过。
日出东方,逐渐西斜!
正午刚刚过去,金乌逐渐离开天空正中心,向着西方缓缓倾斜……
皇宫内,朱由检亦刚刚吃完了午膳。王承恩也已准备好御撵只带朱由检下令便可前往乞活军所在驻地。
整理好一些紧急的奏折后,朱由检便下令启程,随着王承恩一声起架,浩浩荡荡的出行队伍便开始缓缓前进。
未时三刻,京营驻地乞活军营地。
众乞活军整整齐齐的站在现场中央,横竖成线,令人不管从哪个方向都能一眼看到底,展示出了良好的军事素质面貌。
他们已经在这里站了整整一个时辰了,从中午吃过午饭后便已经在这里列阵站军姿,整整一个时辰一个动的都没有,全都面无表表情仿佛雕像一样站在这里,仿佛天上那灼热的阳光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这就是乞活军!
这种程度的军姿站立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小儿科罢了,在辽东的时候,哪怕是仅仅加入队伍三个月的新兵蛋子都能完成这种程度的军姿训练,更别说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兵。
他们是对自己所做出的一切行为不以为意,但一旁被白破虏特意带来观摩的新军代表们却都看的啧啧称奇,且暗自羞愧不已。
虽然他们新军现在也能保持一个时辰的军姿,但却做不到所有人都能仿佛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如今与这些辽东来的乞活军的将士们一比,果然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白破虏站在一旁看着这些被选出来代表新军的人如此的表情微微点了点头,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也许是前段时间新军的行动在京城大大的露了脸的原因,所有人都在称赞新军是一只精锐部队,说他们是如今大明最上的的军队,这导致新军内部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却的的确确是有些飘了。
毕竟放所有人的女这么说的时候,人难免会产生这种飘飘然的心态。
但这种情况确实不对的,白破虏深深知道,如今的新军还根本称不上精锐,不过是刚刚达到了正常作战部队该有的程度罢了,不管是换了那只队伍,有跟他们一样的训练,希望的装备供应,一样能达到他们如今的战斗力,他们与真正的精锐还有着不断的差距!
所以在听说圣上今日会亲临,乞活军的将士们打算列阵迎接的时候白破虏便动了让这些飘了的“新兵蛋子”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精锐的念头,这菜有了今天这接近三十人的新军观摩团。
而老部队乞活军们的表现也没有让白破虏失望,仅仅是一个最简单的站军姿,便已经让这些有了些许自傲心态的新军代表们重新认识了一下精锐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认识到了他们与真正精锐存在的差距。
“队长,陛下不是说未时到吗。为何如今都未时三刻了还没见到陛下的影子啊?”…
列阵的乞活军前方中央,罗天勇和副手马恒东背着双手站在众人身前,同样保持着站军姿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等待着朱由检御驾的来临。
眼见未时已过三刻,马恒东有些忍不住了,于是便出口询问道。
罗天勇依然保持着军姿,头也没回,对于马恒东的疑惑只冷冷回道:“圣上金口玉言,还能诓骗与你不成?如今未时不是还没过吗?等着就是,你莫非是副队长当久了,连这点时间的军姿训练都受不了了?
如果真是这样,我不介意让你回去再当三年小兵,等你什么时候恢复了水平再回来!”
马恒东闻言顿时呵呵干笑了讲声:“队长你说的什么话,军姿而已我当然站的了,我就是疑惑,疑惑而已罢了!”
“最好如此。”
罗天勇终于有了动作,缓缓转头看了在干笑的马恒东一阵。随即这才再度将头转回去,随后冷冷吐出这四个字来。
时间逐渐流逝,下午的阳光虽然没有正午时炎热,但却也不容小觑。
前来观摩的新军代表团们早已汗流浃背,但乞活军的将士们浑身却仿佛自带冷气一样,非但没有落下半滴冷汗,如果有人靠近他们甚至都能感觉到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冰寒之气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
这是杀气!
已经凝成了实质性的杀气,还是整个军队所有人的杀气联合在一起形成的杀气领域,非本阵之人若是进去该领域便会招致这领域的针对,非但心智会被杀气攻击,就连站力都会受到影响,如果胆气不足的话,甚至都很有可能直接被这股杀气吓的当场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些杀气只有真正身经百战,在残酷的战场上无数次游走于生死边缘的百战老兵们才能领悟,若没有真正的战场磨砺,纵使再多的训练也是练不出杀气来的。
而毫无疑问,乞活军的这些将士们全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百战老兵,所以才能全员尽皆拥有杀气,再加上长久的默契训练,作战,这才能将所有人的杀气联合起来形成杀气领域!
未时五刻,就在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