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夔龙逃走后施凤来也没有继续穷追不舍,他知道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刚才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结果所以控制不住情绪而已,。
如今李夔龙这个源头消失在了眼前,施凤来便再度恢复了身为阁老的稳重。
稳住情绪后,施凤来也不耽搁,挥退下人后便立即让人给自己找了一捆荆条背在了身上。也不坐轿子,就这样赤裸着上身一路步行着不顾街上众人诧异的目光一步一步一步来的向着皇宫而去!
没错!他要去负荆请罪!
到了如今这种地步,做其他的事情,说其他的借口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以他这短短几个月时间对如今这位新君的了解,这位可不是什么愿意听你辩解的人。
要想在这件事上让他老人家听你解释,你就要先认错,没错就是认错,不管错没错都要认!
只有这样他老人家才会听你解释,给你这个机会!
所以施凤来也毫不迟疑,立即就摆出了负荆请罪的姿态出来,现在的他不求朱由检放过他,他只求新君能看在自己这几个月时间内安分守己勤勤恳恳的处理政务的苦劳上,最多只处置他一人,放过他施家一族!
有什么事,都让他这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头子一力承担吧!
怀着这样的心态想法,施凤来步步向着皇宫而去。
而李夔龙那边施凤来自然不是没有布置的,毕竟这一切的起源都是这个混账东西,自己完全是被他给拖下水了。
施凤来也怕这家伙见势不妙提桶跑路,所以将家中几乎所有力量底蕴都派了出去,去李夔龙家看着这家伙,别让这家伙趁着自己入宫跑了。
如果没有了这个罪魁祸首,哪怕最后圣上原谅了自己,答应只处置自己,一但知道李夔龙跑了,恐怕也会立刻翻脸,所以现在可不能让他给溜了!
就在施凤来负荆请罪的向着皇宫而来的第一时间,刚回到宫中不久的朱由检就收到了消息。
东暖阁中,朱由检沉着脸色听着魏忠贤的汇报。
朱由检的面前,魏忠贤一脸忐忑的讲述着自己东厂探子所传回来的消息:“陛下,如今施阁老正赤裸着上身背负着荆条向着皇宫步行而来,一路上呃……一路上颇多围观之人。”
说到这里,魏忠贤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眼阴沉着脸的朱由检道:“陛下,施阁老毕竟是我大明的内阁辅臣,代表着我大明的颜面,如此让其赤身裸体背负荆条走在大街上,会不会有失朝廷威仪?
要不?奴婢让底下的孩儿们把那些围观的人群都给驱逐了?”
朱由检听后眯着眼看着魏忠贤,冷声道:“不用!哼!他既然想负荆请罪,那就让他好好给朕负荆请罪!
请罪就要有个请罪的样子,难不成因为他是阁老就要特殊些吗?
就让这满京城的人给朕好好看看,施凤来请罪的姿态!他既然做的出这些事,他就要担当的起后果!…
就让他给朕背着那些荆条,一步步走到皇宫来,一步都不能少!到时候朕才有心情听他解释!”
说到这里,朱由检突然话锋一转看着魏忠贤道:“还有你!魏忠贤,你别以为你能脱的了身!
那李夔龙朕记得好像是你的义子吧,还是什么你麾下的五虎之一!
如今你的人,居然跟女真鞑虏有了牵扯,你又该怎么给朕一个解释!”
魏忠贤额头的汗水顿时犹如泉涌一样不断落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的磕着头道:“陛下明鉴啊!之前那李夔龙确实是奴婢的义子,但自从陛下登基以后,奴婢就跟这些个人断了关系了,他也自寻他人门下偷靠了,奴婢是真不知道他居然跟女真人扯上关系了!
若是知道的话,不用陛下发现,奴婢东厂就自己清理他了,也断不会容他活到今天!
陛下明鉴啊!
奴婢不求陛下能原谅奴婢,但奴婢还有很多事没给陛下做,请陛下多容奴婢些时日,一旦将陛下吩咐的事做完,奴婢就自我了解,绝不让陛下烦心!”
魏忠贤不断的磕着头,表着忠心。
朱由检就这样冷冷的看着他表演,他知道魏忠贤知道自己不会因为这些事杀了他,别说根据调查自己明知道这李夔龙跟女真人联系上是在他断了与魏忠贤的关系后。
就说自己现在还要用魏忠贤制衡朝堂自己就还暂时不能杀他。
所以魏忠贤说的什么处理完后自我了断的鬼话朱由检是根本嗤之以鼻不信的!
不过说说罢了!
如今朝堂上虽然不是以前魏忠贤手下阉党一家独大的时候了,自己也扶持了黄立极出来跟他打对台戏。
但还有一股潜伏在朝堂之中,看似没有存在感,但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朝堂,想要重回朝堂的势力东林党可还存在着!
而魏忠贤虽然在自己的命令下与以往的党羽断了联系,但这种联系那时那么轻易能断的了的,虽然魏忠贤不在朝堂上了,但只要它还没死,朝堂上从前的阉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