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您能率领我们大家守上半日已经可以说的上是尽忠职守了。
总好过那些百户千户大人们,一听到建奴来了,连夜就逃了,将我们一杆弟兄都丢了下来!”
“是啊,林总旗,弟兄们都服您,在那群狗上官丢下我们后,是您带着我们冲出一条生路来的,您是好样的,没必要为了丢关一事自责,即便是要自责也该是守关的马千户自责才对!
他身为千户所最高长官,居然未战先逃,将一关百姓及我们一众弟兄给丢了下来,他简直就不是个人!”
“没错,这马畜生不是个人!亏他还是千户!朝廷怎会让这种人当上千户,简直是昏聩啊!”
“住口!”
起初,那些溃兵说着其他的话,被他们围在中间的那名穿着军官皮甲的中年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唯有在这最后出声之人说了朝廷的坏话后,这中年人才猛然眼睛一瞪历喝出声。
众人霎时间静了静,俱都收声不敢再言。
那中年人环视所有人一圈后才道:“诸位,我知道你们因为千户大人的未战先逃而感到愤怒,对朝廷也有了怨言。
但这是不对的,马千户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他自己的行为,我们岂能因为他一人的行为就否决朝廷?
大家也都不是外人,说起来我们这些人都可以说是世代的兄弟,大家从祖祖辈辈开始就是这龙井关的守兵,拿着朝廷的俸禄养家糊口,我们又怎能否决朝廷?
大家说对不对?”
众人沉默。
这时,一个满脸胡子拉碴的士卒却突然小声道:“林总旗,可我们已经半年没拿到过一钱银子的军饷了!”
林清一的脸色僵住了,随即变的苍白。
是啊!都已经半年都没拿到过一钱的军响了,难怪大家会对朝廷有怨气,自己又怎好大义凛然的在这里让大家不要怨恨朝廷。
就在局面因为这句话而僵住时,一个士卒的声音打破了这种沉默。
“林总旗,那边有个人向我们走过来了,老打扮好像是个落魄的富家公子,他怎会敢向我们凑过来,这有着奇怪啊!”
总人下意识转头一看,果然就见一身材单薄的青年向他们走了过来。
这青年的一身穿着虽破,但从料子就能看出都是些好衣服,从这些好料子的服破烂衣服上就可以看出这青年以前定然是某个富人家的公子哥。
这种人,怎么会向他们走了过来,所有人都有了这样的疑问,于是大家就都静静地等待了起来。
想看看来人靠近他们这样一群路人见了都要下意识避让的溃兵有什么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