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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捷报便从龙井关出发往京城而去。
日升月落。
三日后。
京城,太和殿。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经过一番定式的流程后,今日的早朝进入了最关键的奏事环节。
伴随着鸿胪寺礼官的唱喝,早朝正式开始——
龙椅上,朱由检斜坐在宽大的龙椅之上,也不顾帝王形象,满脸无精打采的打着哈欠看着随着鸿胪寺官员唱喝声过后站出来奏事的官员们在哪里互相攻伐。
没错!就是互相攻伐。
这些日子以来,也许是朱由检没有再做什么出乎他们意料的事,众臣也逐渐恢复了本性,党争也重新开始。
他们甚至都不加以掩饰,每次早朝的奏事环节便是那些不安分党派挑战阉党的表演环节。
一个个大臣站了出来,细数着对手的种种劣迹,而对手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同样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证据反将一军,待到互相攻伐陷入僵持后,朝会上便自然而然的出现了骂战。
更有甚者,某些激动的官员以至于直接当朝脱掉自己的靴子,向着政敌便狠狠的砸了过去!
一时间,整个朝堂到处都是乱飞的靴子。
朱由检一脸倦意的看着这一切,不时打个哈欠,半点都没有起身喝止他们的意思。
打吧!打吧!
反正都习惯了,等打累了,这群家伙自然就会停下来了。
抱着这种想法,龙椅上的朱由检竟打起了瞌睡。
嗖!
一阵破空声迎面袭来,正在打着瞌睡的朱由检猛然便睁开了眼睛!
啪!
一声闷响,一只手出现在朱由检眼前,稳稳的抓住了那向着朱由检面门飞来的不明之物。
那是——一只靴子!
朱由检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们打归打,吵归吵,自己都懒的理会,甚至他们之间打的越狠,吵的越凶,自己这个皇帝才能更舒服!
但是,这有个前提,你看就是招惹不到自己!
而现在,居然有胆大包天的家伙,居然敢把靴子向自己扔了过来,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想到这,朱由检的眼中闪过一抹冷芒,微微点可点头。
面前的那只手便缓缓收了回去,顺着看去,这出手之人不是别人!
正是当今的西厂提督——雨化田!
收回手后,雨化田先是想着朱由检微微鞠躬,随即便挺直身板,大踏步的走下了御阶,来到了还在打做一团的百官战团前。
随即,就见到雨化田微微一挥手,门外立即涌进来一群西厂打扮的番子。
这些番役一进来,立即便将现场还在打做一团的大臣给强行拖开了。
“啊啊!你们干嘛!你们放开老夫,老夫要跟那老狗大战三百回合!”
“于老匹夫你放屁!就你,老夫一巴掌就能把你掀翻在地!还想跟我大战300回合,你怕不是在做白日梦!”
“哇呀呀!放开我,我要给他好看”
……
被强行拉开的百官心中自然是不甘,纷纷在那里叫嚷了起来。
然而雨化田却理都没有理他们,看着面前汇报情况的手下微一点头。
那手下立即便会意了。
很快,所有被分开的官员都被控制了起来,他们的右脚也被像展览一样强行抬了起来。
随后就见这些西厂番子像摆弄玩具一样摆弄起了这些官员,将那只右脚的靴子往一个个光着脚的官员脚底下对比。
很快,结果出来了……
靴子的主人是一位来自浙党的官员,礼部清吏司郎中于维。
找到人之后雨化田当即转头向上方的朱由检微微点头,朱由检便会意的将目光转向了下方还一脸不知所措的于维。
这位礼部郎中直今还处于懵逼状态,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说是在朝堂上失仪的事吧,刚才整个朝堂大家谁也都一样,为什么就把自己一个抓了出来?
而且,刚才那个西厂的番子怎么拿着自己的靴子?
还有,自己的靴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于维搞不清楚状况,但很快雨化田的话顿时让他明白了情况与此同事也吓的他双膝一软,险些当庭吓昏过去!
“大但于维!不仅于早朝当庭喧哗与同僚大打出手,竟还敢使用靴子当做暗器袭击陛下。
你可知此乃十恶不赦之死罪也!”
扑通!
刚才还挣扎个不停的于维一听这话瞬间被吓的软到在了地上,脸色苍白。
不敢置信的喃喃道:“不……不可能吧……老夫怎么……怎么可能会袭击陛下!”
于维猛的抬头,冲着朱由检大声哭嚷道:“陛下!臣冤枉啊!臣岂会袭击陛下!这定然是这西厂阉人污蔑于臣,请陛下明鉴啊!”
看着下方于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