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一一拿起案台上的卷宗大声的读着,每当他读完一份卷宗就有一位藩王跪下,等他将案台上的所有卷宗都读了个遍后,整个大厅内所有的藩王都脸色苍白的跪在了地上,他们流出的汗水将昂贵的波斯地毯都给浸湿了。
将最后一份卷宗读完,一把扔在自家三百斤的福王叔面前,看着这位之前还嚣张跋扈的皇叔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了下来后,朱由检缓缓站了起来。
背着手在众王面前来回走了两步,随即眼带杀气的恶狠狠看着众人喝道:“朕原本以为,你们的凶残只是对百姓,对士绅,对当地官员的。
但让朕没想到,没想到啊!
你们的行径竟然恶劣到这种程度,连自家人都不放过!”
说着朱由检从地上抄起一份卷宗在手上拍的啪啪作响道:“看看!看看!你们给朕认真的看!仔细的看!他们——可都是你们的血脉亲人!
连血脉相连的亲戚你们都敢如此对待,朕实在是不敢想象你们平日里是怎么对待封地上的百姓的!
说不得,如今大明这动荡的局面就是你们这些大明的蛀虫毒疮在后面作为推手造成的!
你们有何感想!你们告诉朕!”
最后一句话朱由检是咆哮出声问的,在星力的加持下,这愤怒的咆哮声传出老远,骇的躲在门外的藩王亲眷们都大惊失色,纷纷用担忧的眼神看向厅内。
众亲眷们纷纷猜测着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让陛下如此愤怒,这声咆哮中所蕴含的怒意简直就犹如深海中的惊涛骇浪一般让人感到惊惧与惶恐。
厅内。
众藩王在朱由检的咆哮声中瑟瑟发抖,福王还向后退了退,意图将自己隐藏在秦王身后从而能躲避正面面对朱由检,只可惜他的体型实在是太庞大了,秦王在他面前简直就犹如小鸡崽子一样,根本挡不住他那庞大的身形,任凭他怎么躲在众藩王中都异常的显眼。
相对的,他的动作也让其他藩王看的是嘴角直抽搐。
他的动作太过显眼了,直接便引起了朱由检的注视,朱由检将目光看向他,声音冰冷地问道:“福王叔,朕难道很可怕吗?让您都吓的想要躲到秦王叔身后了?
只是,您是不是选错了目标了?秦王叔可挡不住您这副躯体,你这一身的民脂民膏可显眼的很,谁都无法掩盖啊!”
“阿……这……那……那什么……陛下……陛下误会了……本王没……没躲……就……就是腿跪麻了,挪挪……对!挪挪而已。”
福王尴尬的试图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
朱由检不屑一笑,饶有意味道:“哦~就跪那么一会儿的功夫福王叔的腿就跪麻了?您还真是身娇肉贵呢,真不愧是龙子龙孙。
既然您也知道跪着累,为何还让您封地的百姓跪着给您做牛做马呢?您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
福王的脸色随着朱由检的话逐渐变得苍白,不一会儿的功夫后就面无血色了起来。
许是被压抑过了头,福王的脸色在一阵青白变换中渐渐恢复了平静,面无表情的看着朱由检,漠然道:“陛下,我等贵为宗室,那些泥腿子既然是本王封地的臣民,那他们就该成为本王的奴隶,本王如何对他们都不为过,本王也不认为这是什么过分的举动。”
看着福王这忽然恢复淡定的模样,不仅诸王觉得这福王是不是脑壳子坏了,就连朱由检都有些诧异了。
看着他这样子,朱由检想着,这福王居然飘了?莫非是觉得朕拿不起刀,所以开始肆无忌惮了?
若真是如此,那他可太小看朕的狠心程度了,朕可不是什么会顾念亲情的人,一位帝王也不需要这种情绪!
这样想着,朱由检却没有直接发作,而是问道:“你将百姓视为私产,视为奴隶,那宗室子弟呢?
那些被你扣下年俸,从而饿死,甚至卖身成奴的宗室子弟呢,他们你难道也有权利将之视为奴隶对待?!”
“这……”
面色漠然的福王沉默了。
百姓他还可以用是自己封地的臣民来说事,但宗室子弟他却真的没办法辩解了,他们都流着同样的血脉,他虽然是藩王,可是却也没有资格将同宗子弟视为奴隶的权利。
所以,他只能沉默,对此不做回答。
见他住口,朱由检明白他是没辙了,不屑的笑了笑,暗道一声不过如此。
随即,失去耐心的他便挥了挥手,立即便有胸口绣着剑与麦穗图案的黑衣人走了进来,一左一右站在了福王身边。
见此场景,一种不妙的感觉瞬间涌上福王心头,张口便想要说话。
然而朱由检却仅是冷哼一声,两个黑衣人立即就会意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布头将福王的嘴给堵住,整个人也给控制了起来。
朱由检神色冷漠地吩咐道:“将福王这一身华服剥去,关上乞丐的衣服丢到东市去乞讨,禁止任何人帮助,三天内他讨的到吃的就有的吃,讨不到就饿着,等三天后再